對付一個毛頭小子,他同樣費儘心機。
“父親放心。”
黃友新點頭答應。
黃書序沉吟片刻後繼續道:
“不過,在此事徹底被定論之前,你倒是可以去一趟府衙,給苟富貴一些底氣,否則,他若頂不住章和公主給的壓力,此事極有可能前功儘棄。”
“父親不是說,此事暗中觀察,借刀殺人即可?為何……”
“糊塗。”
黃友新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黃書序打斷,嗬斥道:
“此一時彼一時,坐山觀虎鬥雖好,可若是不能一擊斃命,豈不是放虎歸山?”
猛虎?
黃友新心中不屑,在他眼裡,宋言眼下不過是一隻狐假虎威的病貓而已。
但黃書序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隻能不情願道:
“父親教訓的是,我立刻就去府衙。”
“等等,旭兒人呢?”
在這節骨眼上,黃書序突然想起了黃旭。
黃友新也是一怔,然後悻悻道:
“常家常青送來拜帖,他前去赴約了。”
“常青?”
常家雖是經商世家,但在黃書序等人眼中,不過是與平頭百姓一般低下地位的賤民。
而且,苟蕩之所以對付瀾庭閣,似乎也有常青在背後推波助瀾。
常家這小子,就像臭水溝裡的老鼠,雖然有些手段,但終究上不得台麵。
他突然找黃旭敘舊,黃書序下意識就留了一個心眼,
“此事背後,可有常家在推波助瀾?”
黃友新也知道瞞不過黃書序,便如實回答道:
“常家一直覬覦五糧液的配方,苟家那小子之所以不留餘力地對付瀾庭閣,一方麵是因為旭兒,一方麵是因為常青。”
以黃家在肅州的能量,黃友新對此了如指掌,也無可厚非。
黃旭為了讓秦般若就範,苟蕩為了錢財,常青為了五糧液的配方。
三人各取所需,他也沒有強加阻攔。
“老夫不是讓你看住旭兒,讓他不要去找宋言麻煩?”
這……
黃書序突然麵色一凜,黃友新瞬間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低頭解釋道:
“孩兒已經再三叮囑過,他斷然不敢違背的。”
“混賬。”
黃書序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黃友新的鼻子怒道:
“你們父子當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既然這件事情的背後有常家在推波助瀾,那怎會不知道苟蕩與宋言之間的衝突?他在這時候送來拜帖,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黃友新心跳如雷,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心頭也猛地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眼見苟蕩吃了大虧,常青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黃旭身上。
該死的常家,如果敢拿黃旭當槍使,定要將他們抄家滅族不可。
見黃友新低頭不語,黃書序的臉色更加陰沉,
“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去將他帶回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老夫為你是問。”
“是……孩兒這便去。”
黃友新轉身就走,不敢再有停留。
隻不過,當他派人找到畫舫的時候,早已人去船空。
對付宋言,黃旭也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