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友確實大才,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行軍打仗,亦或者其他方麵,年輕一輩,怕是拍馬難及了。”
他看了黃旭一眼,笑道:
“有他在,恐怕永遠都會壓其他年輕人一頭。”
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左右,自然也包括黃旭在內。
既然你家小的不行,那就彆來挖苦,否則丟的隻是自己的臉麵。
黃書序嘴角一抽,這老東西牙尖嘴利得很。
他乾笑兩聲,剛要繼續說話,便看到宋言從遠處走來,臉上帶著清淡如風的笑意,
“我說剛剛還聽見喜雀叫,原來是呂大哥來了,呂大哥貴足踏賤地,瀾庭閣是蓬蓽生輝啊。”
黃書序等人一陣呆愣,心裡陣陣鄙夷。
宋言這嘴巴,簡直就是天生阿諛奉承的料,這拍馬的本事,沒有幾十年功力,萬萬是辦不到他這樣如火純青的。
難怪這小子能和呂不惑稱兄道弟,光是這厚臉皮,旁人就學不來。
呂不惑也被宋言這話道的心花怒放,滿臉喜色:
“宋小友這嘴,能把死人說活了。”
“哎,今日可是老哥你的壽宴,豈能將死字掛在嘴上,今天即便是閻王爺也要繞著道走。”
呂不惑聽宋言這話,目光不自覺瞄了黃蓋一眼,心中一口大氣悄然鬆去。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黃兄,你在建康府經商,還要黃兄多多庇護才是。”
宋言笑容不減,目光落在黃書序身上,也不管輩分不輩分的問題,脫口而出就道:
“原來是黃兄,有禮有禮了。”
黃書序一窒,麵色有些古怪。
黃友新和黃旭的麵色卻瞬間垮了下來,這渾蛋是真的太無恥了。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稱黃書序為黃兄?
那他們父子呢?
豈不是平白比宋言底了一兩個輩分?
苟富貴嘴角也是一抽,這小子行事乖張,彆人根本摸不準頭腦。
“小友不必多禮,早就聽聞小友的名諱,今日一見,果真是人中龍鳳。”
黃書序笑眯眯的打量著宋言。
“黃兄謬讚了,黃兄的孫子才是英姿不凡,那日在城南門,江南名院上千學子都對他恭敬有加,可見他在學院的名望之高,恐怕是無人能及吧?”
宋言這話說完,還往呂不惑看了一眼。
黃旭聞言,臉上不但沒有光彩,反而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這混蛋,一口一個黃兄,一句一個孫子?
特麼的,那他豈不是也成了宋言的孫子輩?
還將他的醜事當眾揭露不說,甚至還挑撥他與呂不惑的關係。
他越想越氣,若不是礙於場合,他恨不得拎起拳頭,在宋言那張可惡的臉上狠狠來一下子。
黃友新見黃旭快要按捺不住,也冷聲嘲諷道:
“旭兒怎能和宋侯相比,宋侯當眾行凶傷人,都能至大燕律法不顧,全身而退,當真讓人佩服。隻是……”
他歎息一聲,
“不知何時開始,大燕的居然不講律法,反而開始講情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