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時候妹妹忽然開口了,“你真好嗚嗚嗚嗚。”
花理奈感動地抱住了夏油傑,不管外麵那些男孩子有多可愛,她哥永遠都是最好的那個!!
傑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也沒有對她生過氣,不管她做什麼,一直都是那麼寵著她。
真是太好了嗚嗚嗚嗚。
花理奈:如果可以,我要在家裡住一輩子!!
我和我哥永遠也不分開!!!
猝不及防被妹妹抱住的夏油傑:“嗯……?”
這是做題做懵了麼,他有些不自在地移了移眼睛,片刻後抬起手輕輕擁住了自家妹妹。
算了,不管她想做什麼,自己都陪著她好了。
在傑的陪伴之下,花理奈刷題更有動力了,這一天結束,她拿到了300%的學習進度獎勵。
是很久沒見過的大成功!!!
花理奈:好耶!我明天還要刷!!
就這麼連著刷了幾天的題,在小學期末考試結束的那一天,花理奈的家園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綠毛少年操縱大大的食人花,從裡麵吐出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男人留著瀟灑的中長發,一縷發絲垂在額前,深紫色的眼眸看起來溫和又值得信任。
他有些茫然地扶著腦袋,看了看把自己強行俘過來的綠毛少年,又看了看漂浮在半空中的花理奈。
能看得到自己。
花理奈:Cvo
戴上眼鏡仔細看看.jpg
這誰啊?
還怪好看的。
“這是一個叫亂步的少年讓我帶給你的。”綠毛少年說。
他和中原中也在搜尋羊的重要成員時,一個比他年紀小一些的少年忽然竄出來,不僅精準地說出了他們想找的人的藏身之地,還給了他們一個地址。
他們去到那裡,就看到了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聽說他是心理醫生,於是果斷把他帶了回來。
花理奈:……
不愧是目無法紀的橫濱人民,穿軍裝的人說帶就帶。
“那亂步呢?”她忍不住問。
亂步竟然沒有跟著一起回來?她明明感覺亂步還挺喜歡她的!
綠毛少年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自從那天被花理奈和蘭堂請了一頓飯之後,亂步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先拿著花理奈給的銀行卡把自己想吃的東西都買了下來,然後準備找個地方過夜的時候……遇到了另一個人。
據說是個白發,少見的穿著老派的和服,身上還配著長劍的男人。
“長得有點凶,但是沒關係!”
亂步是這麼總結的。
坐在地上旁聽,但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龐大的碰瓷計劃的森鷗外:“……”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那不是大名鼎鼎的銀狼閣下麼?
就算他在軍中也有聽說過啊!
連五劍之一的銀狼閣下都敢碰瓷,森鷗外苦笑:“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們吧?”
“但你是心理醫生!”花理奈看著他。
穿著軍裝的男人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但意外的看起來並不弱勢,反而有種異樣的從容。
也許是因為穿著設計簡練的軍裝,即使他留著比彆的男人更長的頭發,看起來也並不雜亂,反而有種清爽的感覺。
那雙紫色的眼眸就像是剔透的水晶,被注視的時候,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忍不住卸下了心房。
不愧是心理醫生!
“我並不是專修心理的……”森鷗外看了一眼花理奈,又看看在一旁乖巧等候的異能者,瞬間就判斷出了局勢,“不過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綠毛少年下意識皺了皺眉。
花理奈倒是習慣了遊戲裡NPC們的熱情,說了一句“你等等”,就跑到遠處的房間裡把蘭堂給叫出來了。
她還順便拉開家園菜單,擺了一套桌椅到森鷗外的麵前,畢竟是要給自己家大美人治病的醫生,當然要好好對待了。
看著忽然從天而降的座椅,還有溫熱的茶壺,總覺得自己正在被威脅的森鷗外:“……”
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綠毛少年:……
總有人覺得他們家老大不對勁,但其實她是個超級單純的人,啊不,超級單純的咒靈!
#所以說想那麼多真的不好啊!#
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的森鷗外開始兢兢業業地給蘭堂看病了。
然而蘭堂對自己有關的問題真的一點也答不上來,他能想起來的記憶隻有那麼一丁點,還是不那麼合法的……要是告訴眼前的軍醫,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他還不想那麼早就去蹲監獄。
問了半天,什麼也沒問出來的森鷗外:頭疼.jpg
感覺要掉頭發了(bushi)
“應該是暫時性的失憶,”在黑色小咒靈期盼的眼神下,森鷗外總結道,“可能是遭遇襲擊,或者外力導致的。”
在橫濱這種地方,失憶的事情並不少見,有時候人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突然被人敲悶棍了,再醒過來,錢包就啪地一下消失了。
但眼前這個人的症狀,以及對接觸陌生人的抵觸,很難不讓人想起之前發生的爆炸。
當然,森鷗外的猜測一點也沒說出來。
說了他恐怕很難和平的走出這棟建築了。
已經發現自己在橫濱最中心的地標建築裡的森鷗外:……
明明就要被調到彆的地方了,不能讓他平靜地過完在橫濱的最後一天嗎?
“如果沒有彆的事情,那麼我先走了。”
森鷗外從椅子上站起來。
“等等!”
咒靈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森鷗外心裡一緊,卻見小咒靈飛過來,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眼裡滿是期待。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花理奈拿出了一張從任務欄打印出來的理子的照片。
“這個啊……”森鷗外頓了一下,有心想要隱瞞下來,但對上咒靈晶亮亮的眸子,心思轉了幾圈還是開口了,“這個是我以前的病人。”
他作為心理醫生接待的病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再加上天內理子的身份特殊,他自然是記得的。
看這隻小咒靈的樣子,也不像是要找天內理子尋仇。
想起那段時間的傳聞,他忽然覺得把消息告訴這隻小咒靈也不算什麼。
和咒靈交好什麼的……風險很大,但也很有趣啊。
年輕的森鷗外看著眼前的咒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想找她的話,在我這裡問是沒用的。”
“她送到我這裡的第二天,就被咒術界的人帶走了,聽說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在找她,還有很多咒靈在橫濱上空巡邏,為了不讓她的位置暴露,他們連夜把她轉移了。”
“我對咒術界不是很了解,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去晚香堂試試。”
森鷗外用手指在桌麵上虛虛劃了一下,花理奈的地圖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小紅點標記。
花理奈:好哦……等等,什麼很多咒靈在橫濱巡邏……那不會是她放出去找理子的咒靈吧???
她不是什麼大勢力啊!!!
咒術界的人都在腦補什麼!!!!
不想承認因為自己的原因才錯過理子的花理奈:可惡!
咒術界的人怎麼那麼廢物!
森鷗外給她指明了去晚香堂路就準備離開了,這次花理奈沒有再阻攔,還打開背包,給他塞了好多小零食。
突然被小蛋糕和糖果圍住的森鷗外:哭笑不得.jpg
對上小咒靈清澈的眼神,森鷗外難得脫口而出一句囑咐:“如果你找到天內理子,記得做好準備。”
“她可能——”森鷗外頓了一下,“不記得你了。”
“啊??”
森鷗外拿起一塊點心放到嘴裡,深紫的眼眸微微彎起,“味道不錯。”
他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小咒靈,揮揮手離開了。
[“森鷗外”離開了你的家園]
花理奈:!!!!
什麼叫不記得她了!!
森鷗外你把話說清楚啊!!!
花理奈連忙飛出去,然而外麵已經沒有了森鷗外的影子。
感覺到自己深深陷入了陰謀之中的花理奈:QAQ
她的聖女要沒有了嗎?
這就去晚香堂看看!
“對了,中也呢?”出門之前,她問了一下還在原地沒有離開的綠毛少年。
“他去追回珠寶了。”綠毛少年說,“去的時候還問我要了一張電話卡,也不知道要打給誰。”
如果中原中也真的失憶了,應該不會記得彆人的電話號碼吧?
“哦……”花理奈應了一聲,應該是打給太宰治吧?
太宰治刷起任務來超厲害的,中也會找他幫忙也是正常……這兩人關係不是挺好的麼-v-
發現自己的兩個小夥伴在背地裡沒有吵架,反而互相幫助,花理奈倍感欣慰。
毫無顧忌地跑出家園,去了橫濱地圖另一頭的晚香堂。
晚香堂在橫濱地鐵巷道的深處,花理奈飛了很久才找到地方,然而那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黑板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寫,下方整整齊齊擺著許多長椅,四周的窗戶都是彩色雕花的樣式,又更像是教堂一樣的地方。
花理奈對這裡的裝修風格感到有些奇怪,開始鑽來鑽去,上躥下跳到處看看有沒有寶箱。
坐在房梁上的三花貓:……
現在的咒靈可真活潑。
早就知道市中心那五棟大樓有人買下來了,並且對方還安靜了好幾年,除了釣魚什麼都沒做的夏目漱石:“……你有什麼事嗎?”
剛看到三花貓,就聽到他成熟得仿佛詠歎調一樣的聲音,花理奈:“!!!”
“貓貓說話了!”
夏目漱石:“……咒靈說話了。”
要不是他幫忙打掩護,知道大樓被買走的話,港口黑手黨那邊早就炸鍋了好嗎。
這隻小咒靈,對他這個上了年紀的人一點尊重都沒有。
夏目漱石問:“是誰讓你來這裡的?”
這個地方實在太隱蔽了,如果不是有人指點,小咒靈不可能找得到的。
花理奈把自己要找天內理子的事說了出來,又說了一點森鷗外告訴她的情況,她沒有說森鷗外的名字,但夏目漱石已經猜到了。
“那個年輕人啊……”夏目漱石目光飄遠了,用仿佛歎息的語調說,“他要去執行一項任務,如果不是這樣的話……”
橫濱這邊明明更需要他的。
港口黑手黨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唯一能遏製他們,讓他們稍稍收斂起來的,就是象征著權利的五棟地標建築並不在他們的手裡。
如果得到了那些建築的使用權,就代表官方也已經向他們屈服,拿他們毫無辦法了。
從這方麵來說,眼前這隻小咒靈做出的貢獻出乎意料的大。
好幾次看到港.黑派人潛入那些建築,又被黑壓壓的一片咒靈趕走的夏目漱石眼神溫和了些。
“天內理子被咒術界的高層帶走了。”他對這隻小咒靈倒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道,“咒術界在禦三家的掌控之中,一直都是鐵板一塊,近些年來,咒術界的‘高層’和上麵的人合作,才讓我們找到了一點機會……”
插手咒術界的機會。
咒術界根深蒂固,是比近些年來出現的異能者更麻煩的存在。
所以他們對開導天內理子的任務還挺上心的。
沒想到天內理子在他們這裡才待了一天就被帶走了。
“她被帶到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咒術界最近要舉行一次大集會,地點就在禪院家,我這裡還有一張多餘的請柬,你有意向的話,可以拿去看看。”
夏目漱石對花理奈發出邀請。
他知道這隻小咒靈的實力,因此一點也不擔心她去了會被祓除。
最好去到那邊,把禪院家鬨得天翻地覆才好。
收到請柬,但上麵寫明了隻有旁聽權,連發言機會都沒有的夏目漱石果斷把請柬轉讓了出去。
橫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心思去關心禪院家在想什麼,有多鄙視除了咒術師以外的其他人啊!
看到那張銀色的請柬,花理奈:“!!!”
“我要去!!”
禪院家啊!!!
她終於找到機會了!!!
她要去!!!
馬上就去!!!!
黑色小咒靈高高興興地接過請柬,夏目漱石剛張了張嘴,小咒靈就說:“OK,明白了,我回去準備了!”
囑咐的話還沒說出口的夏目漱石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小咒靈從自己的麵前消失了。
三花貓的眼睛驀地睜得溜圓,貓臉旁邊又細又長的胡須抖了抖。
小咒靈也算是他們異能者勢力派過去的靈了,就算沒聽完他說的話話,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請柬上都寫得那麼明白了,小咒靈去到那邊就是不爽了,頂多也就插兩句嘴?
想起小咒靈這兩年佛係的釣魚生涯,三花貓有些不安地抬了抬爪子。
但願吧,但願不要出什麼大問題。
不然……不然他就說那張請柬是小咒靈撿到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貓貓看不住那麼大一張請柬不是很正常嗎!
在三花貓理直氣壯地從角落裡扒拉出一袋小魚乾的時候,五條家那邊,白發蒼蒼的家主有些發愁地望著麵前的五條悟。
五條悟毫不客氣地抓著他的茶杯,看了看又嫌棄地放回去,仿佛多動症患者似的,完全停不下來。
對他的故意挑釁行為早已免疫的家主:“你確定要帶那隻咒靈去嗎?”
“嗯,”五條悟說,“我晚上就和她說。”
“……”
不知道為什麼更發愁了的家主。
“有什麼關係,”五條悟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整個咒術界誰還不知道我養了隻咒靈。”
他曲起手指,驀地推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鏡,露出那雙蒼藍色的眼眸,眼神銳利又帶著少年意氣。
“就算是禪院家——他們敢動我的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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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什麼?”禪院甚爾坐在競馬場的觀眾席上,眼前忽然一暗,被突然走過來的西裝男人擋住了視線,他忍不住抬起眼睛,“找死?”
拿著任務過來的孔時雨:“……”
他沒有第一時間把手裡的資料袋遞過去,而是確認般地問道:“你最近有空吧?”
“怎麼沒空?”禪院甚爾的語氣依舊不太好,“不要擋著我。”
聽到他仿佛帶著火藥味的話,孔時雨不由得退了退,“你確定不回禪院家看看?”
不等禪院甚爾說話,他又說:“五條悟也要去。”
暗殺五條悟的賞金很久以前就停止累積了,之後陸陸續續有人撤出了懸賞,但最開始懸賞出現的時候,禪院甚爾也是接了任務的。
隻不過去到五條家那邊之後,他不知為何又放棄了任務。
那是孔時雨第一次看到禪院甚爾那麼難看的臉色。
孔時雨總覺得,禪院甚爾會很在意這件事,於是又說:“他應該會帶一隻咒靈一起去。”
同樣知道禪院甚爾養了隻咒靈的孔時雨其實心裡還是希望禪院甚爾不要去的,但他也知道,禪院甚爾的目標不僅僅隻是當個術師殺手而已。
禪院甚爾望著競馬場的目光一凝。
孔時雨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競馬場上忽然傳出了盛大的歡呼聲,隻有禪院甚爾在吐氣:“嘖……又輸了。”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在關心這個?
難道他真的不在意禪院家了嗎?
孔時雨皺眉望著他,他說:“你把剛才來的第一個問題再問一遍。”
孔時雨:“你最近用空嗎?”
禪院甚爾:“沒空。”
他抬起臉,唇邊短促的疤痕忽然變得險惡,“這麼多年沒回家了,不回去看看怎麼行。”
“嗯——你說要不要給他們帶點驚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