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像投懷送抱什麼的嗎!!!
她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的!!!
都打算走五條悟線了,感覺也很不錯的TvT
太宰治扶起懷中的少女,看到她臉色漲紅了,恨不得把頭埋到自己懷裡,難得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聲音含笑地轉移了話題。
“我來東京處理一些事情。”
太宰治說:“這段時間,禪院家又有人出現在橫濱了。”
而且還是禪院家的家主,殺又不能直接殺掉,不然很容易給小咒靈帶來麻煩。
現在很多家族都在猜測她已經替換掉了天元,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給他們機會向小咒靈出手。
哪怕那隻是她的一個馬甲也不行。
所以他才會跑來高層委員會這邊告狀,當然隻是順便,想見見眼前的少女才是真的。
隻不過沒想到……有人對她出手了呢。
都已經把她的小咒靈馬甲絆在橫濱那邊了,最近一年來,她都沒什麼時間去找五條悟,原本以為,她的本體很討厭五條悟的。
沒想到這層關係竟然還能逆轉?
感受著展館內無處不在的咒力,太宰治神色莫名,忽然說了一句:“你從來沒有為我做過什麼。”
不是開玩笑的那種,也不是經常撒嬌,想要跟中也搶她送的東西,而是突如其來的,帶著非常強烈情感地,想要告訴她這樣的事實。
從來沒有,為他做過這麼特彆的事。
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好,至少把他和彆人區彆開來,讓他有理由相信,她對自己是不一樣的。
哪怕一點點也好。
在他聰明的頭腦,敏銳的觀察力之下,也會被無比放大,變得無比明顯。
哪怕很快就會被悲觀的情緒所掩蓋,他也願意相信她。
願意相信自己在她那裡,是不一樣的存在。
從太宰治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某種特彆的東西,仿佛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崩壞般,花理奈趕緊說:“有的!!!”
每個人她都準備了!!!
但她沒想到太宰治會來東京啊!!!
她做的準備還在橫濱,就不能等等她嗎,這遊戲怎麼一閒起來就很閒,一忙就很忙啊TVT
太宰治看了看她的臉,仿佛在確認她說的話真假,過了一會兒才笑起來。
“哦。”
他笑著說出了完全相反的話:“我不信。”
花理奈:“嗚嗚嗚嗚。”
真的有準備的!!
“我今晚就——”
今晚就拿給你看!!!!
不對——在即將把這句話發出去的時候,花理奈又突然回過神來,她是不是被太宰治套路了?
明明是想聽太宰治告白,想要進入戀愛線的啊!!怎麼現在變成要她一個個去主動攻略了?
花理奈:突然警覺.jpg
對上少女突然變得警惕的視線,太宰治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我開玩笑的。”
花理奈:“…………”
再開這種玩笑,我就送你回老家啊!!!!
都是因為太宰治太惡劣了,她每次看到太宰治都會覺得他不喜歡自己嗚嗚嗚嗚。
好像跟誰都能開玩笑,對誰都能說出甜言蜜語,無論是身邊的人還是敵人,隻要他想,他可以輕易就籠絡所有人的心。
花一點點心思來應付自己,也是輕而易舉吧?
花理奈心塞地望著太宰治,每次看到太宰治笑意盈盈的樣子,她都忍不住覺得太宰治是為了好玩才來找她的。
不然為什麼那麼像小學生!!還經常惹她生氣!!!
花理奈:“再這樣我不理你了QVQ”
太宰治好難懂好難懂。
花理奈突然覺得,就算他真的說出了喜歡,自己也要考慮他是不是帶了個錄音筆在身邊,還是開著免提跟人打電話什麼的。
真的很擔心是惡作劇啊!!!!
太宰以前明明是那麼好的男孩子,那麼溫柔又體貼的QAQ
太宰治輕輕瞥了她一眼,眼裡笑意越發明顯,“你舍得不理我嗎?”
花理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就在幾個月之前,他都還說不出這種話的!!!
這是語言模塊大更新了吧!!連性格都要變了啊啊啊!!!
花理奈趕緊跑了,反正她也不想跟太宰治去高層委員會見那些老頭子,就太宰治現在的性格,在那邊也不可能會受什麼苦,不如說他不刁難彆人都算好的了。
她走之後,太宰治收了笑容,麵無表情地走到一棵樹旁,將手掌放了上去。
人間失格的異能力在接觸到咒力的瞬間,就將那微薄得不行的咒力給驅散了。
然而這還沒完,白色的異能力第一次如同沸騰的洪流從手中奔湧而出,向四周席卷而去。
附著著咒力的植物,潛藏在樹葉和藤蔓中的小動物,都被冰冷的異能掃過,無形的寒意爬上脊椎,小動物不由自主地發出尖叫聲,開始四下逃竄。
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在天空灑落的雨霧中不安地抖動。
太宰治冷眼望著這一切。
一點點看著那個她為了另一個人而構建出來的世界消失,良久,太宰治終於收回了手。
森林中所有的動植物都仿佛畏懼於他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變得壓抑萬分,連空中揮灑的水汽都不知不覺地沉重起來了。
空氣燥熱又煩悶。
連帶著太宰治的神色也變得難看了些。
他拿出手機,給花理奈發了一條和臉上的神情完全不同的消息。
溫柔而又克製。
“下個學期,要到橫濱上高中嗎?”
收到消息的花理奈:咦?
之前確實考慮過誒!
不過按照學校的綜合水平排名的話,還是東京這邊的高中更厲害,無論哪一所,以她現在的成績都完全可以去上,根本不用發愁的。
而且她現在也沒有那麼想遠離五條悟了TuT
不過橫濱那邊也有很多人在等她,想了想,花理奈還是回複:“我再考慮一下。”
“嗯。”太宰治這次回複的消息意外簡短。
可能是在忙禪院家的事?花理奈忍不住猜測。
禪院家那邊似乎是因為查到了禪院甚爾和禪院惠在她的五棟大樓裡,時不時就派人過去打探情況。
咒術師不能踏入橫濱,所以他們派的大多是軀俱留隊裡那些沒有咒力但又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花理奈煩不勝煩,之前就把他們打殘過一波,又不知道他們找誰給治好了。
禪院家一共就那麼多人,既然家裡的人沒能覺醒十種影法術,那麼必然是現在還在外麵的那些人了。
禪院直毘人說不定當時就想到了和禪院甚爾有關,禪院甚爾以前當術師殺手的時候身邊帶了個咒靈也不是什麼秘密。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那隻咒靈和五條悟身邊的是同一隻。
還以為隻是長得差不多的咒靈,又或者同一品種呢。
給禪院甚爾打了電話,約他在橫濱海岸見麵,許久卻沒能等來人的禪院直毘人歎氣。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黑色長發的男人牽著同樣黑發的小孩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剛入秋沒多久,那男人就穿上了帶毛領略顯厚重的風衣,脖子上還掛著毛絨絨的耳套,黑色長發在他身後隨著海風飄揚。
他手裡牽著的小孩同樣是黑發,頭發卻不那麼柔順,反而有些叛逆地翹起來,讓禪院直毘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
感受著從小孩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咒力氣息,禪院直毘人:……禪院甚爾!!
他這是在乾什麼!!!
怎麼把孩子交給彆人了!!!
就算不是十種影法術,這麼小就開始覺醒了,也一定是非常強大的術式。
這麼重要的孩子,竟然丟給一個外人?看起來還是最弱不禁風的那種??
看著蘭堂慢吞吞地牽著人往前走,禪院直毘人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迎了上去。
“你……”
他還沒說完,蘭堂就說:“這孩子是我們首領買來的。”
被他牽著的禪院惠麵無表情,但眼神隱隱帶著看透一切的麻了的感覺。
零元購是吧?
自從無意中召喚出玉犬之後,小咒靈首領就仿佛隨著十種影法術附贈的,經常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他的身邊。
從她那裡聽到了不少事情,包括親爹把他送過來就躲債似的跑了,上次這麼跑了之後直接了無音訊好幾年,直到最近才找回來,然後又跑了……
聽完小咒靈滿是怨念的吐槽,惠:…………
這樣的爹不要也罷(bushi)
至今為止,對自家親爹的印象都還停留在很能打以及很能逃跑上麵,禪院惠也不知道要怎麼麵對眼前的老頭子,據說還是他的親戚?但到底連哪個輩分的都不知道。
“多少錢?”
聽到禪院甚爾把孩子賣了,禪院直毘人眉頭立即皺了起來,看了眼前虛弱又蒼白的男人一眼,他說:“無論多少錢,我禪院家可以花雙倍的錢買回來……”
他說著忽然注意到男人臉上依舊帶著若有若無的神秘笑容,似乎並不是真正在乎錢的那樣。
於是他改口說:“條件?”
“這孩子在的禪院家,才是真正的禪院家。”蘭堂說。
他是代表小咒靈過來談判的,早在知道十種影法術很重要之後,花理奈就對所有人說過了,想把人帶走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禪院直毘人想也沒想就說:“等到他長大,我可以把家主之位讓給他。”
蘭堂頓時笑了,“你以為十種影法術的繼承者會在乎一個聲名狼藉、還被從禦三家除名的家族嗎?”
想讓禪院惠回去重振家族榮光?也想得太好了吧?
就那樣的家族有什麼好回去的。
“那你們想怎麼樣?”禪院直毘人再次皺起眉頭。
就在一年前,他答應了禪院家的除名提議,無論是曆代家主,還是禪院家的其他人,都沒有做出過像他這麼出格的事,回去之後,禪院扇在所有人麵前罵他目光短淺,禪院家的麵子裡子都讓他丟儘了,禪院直毘人卻不這麼覺得。
聽證會上,他明知道五條悟對他說的十種影法術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假的,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不是因為他輕易相信了五條悟,而是這樣做才能對他們禪院家更有利。
答應下來的話,其他人會覺得他們家說不定真的有十種影法術,所以才不在乎會不會被除名,死犟著嘴硬死也不肯承認,五條家和加茂家還是會拉攏彆人把他們除名的。
既然結果都一樣,自然要選對他們更有利的那種。
隻不過……十種影法術真的存在。
在眼前這個小孩子的身上。
禪院直毘人眼神死死盯著眼前的小孩子,他繼承家主之位多年,又是特彆一級咒術師,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足以嚇哭家族裡任何一個小孩子,眼前的孩子卻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他心裡隱隱升起一絲欣賞,就聽旁邊的蘭堂說道:“如果以後他想成立新的禪院家,你們必須無條件幫助新的禪院家成為禦三家。”
禪院直毘人眼神銳利地望著蘭堂:“如果他不願意呢?”
“那就再也不要來打擾他。”
“這對我們沒有任何有利的地方。”禪院直毘人說。
“十種影法術繼承者出現的消息,就是對你們最有利的。”
蘭堂絲毫不為所動,“不然我們去找高層委員會的人澄清一下?正好我們有人在東京。”
“……”禪院直毘人沉默了很久。
蘭堂牽著禪院惠的手離開。
禪院惠問:“什麼是家族?”
小咒靈首領經常會對他說很多東西,不過他對此並沒有什麼概念,“是跟我們的組織一樣的嗎?”
“不是。”
蘭堂說:“是垃圾。”
聽出蘭堂語氣裡的嫌棄,禪院惠:“……哦。”
那不要也罷。
和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一起從他的世界消失吧,他隻要小咒靈首領和玉犬就夠了。
嗯……蘭堂也可以,人超好的,對了對了,中也也很不錯,那個叫太宰治的,很麻煩,如果不是經常會偷偷讓他把玉犬叫出來吸引小咒靈,又把他的玉犬給拍掉就好了……
想到太宰治每次都笑眯眯地裝作要摸玉犬的樣子,禪院惠眼前忽然有些暈乎乎的,感覺認識了這麼多人,數都要數不過來了。
好像不姓禪院的人都很好誒……那個叫織田作之助的也很好,經常會給他買零食……
正想著,身後忽然遠遠地傳來了那個陌生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親戚聲音:“告訴你們的首領,多注意一下委員會那邊,很快就要有大事發生了。”
他的聲音從風中傳來,似乎帶著善意,蘭堂的腳步卻一步也沒停,禪院惠想回頭看看,又被他按住了腦袋。
“不用在意,”蘭堂說,“他吃小孩的,你一回頭就會被他吃掉。”
禪院惠:“……”
禪院惠:“好。”
似乎真的沒有必要在意。
親爹都靠不住,從來沒見過麵的親戚難道就能靠得住麼。
他跟著蘭堂走了走,忽然說:“對了,我從以前的衣服裡翻出一張鉛筆畫,落款寫的是伏黑……津?津美紀?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
他還不太識字,落款是他對照字典拚出來的,那張畫看起來莫名的溫柔,令他有些在意。
“那隻小咒靈應該知道吧,”沒有外人在了,蘭堂說話也隨意多了,“等她回來了你去問問。”
“嗯!”禪院惠點了點頭。
蘭堂想著禪院直毘人剛才說的消息,又拿出手機分彆給小咒靈和太宰把消息發了過去。
然後想了想,又給亂步發了一條。
與此同時,夏油傑出現在了高層委員會的門前。
近年來,高層委員會逐步向咒術總監部做著轉變,大樓卻沒有像是其他部門那樣變得越來越氣派,依舊維持著老舊而腐朽的傳統結構。
木製的大門前連個門鈴都沒有,扣著門敲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沒聽到,沒有一個人來開門。
夏油傑也沒耐心等,直接就要轉身回去了。
這時門才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出現,似乎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夏油傑特級咒術師是吧?”
他說:“跟我來吧。”
裡麵的景色說不上好看,也沒有太過破敗,不知道是不是夏油傑的心理作用,總覺得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似乎在裡麵辦公的人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裡的一切,而是把心放在了很遠的,遙不可及的地方。
夏油傑很少來這邊,以前都是夜蛾正道帶他來的,像是這樣單獨前來更是頭一次。
對方是繞過學校,直接打電話給他的。
一開始夏油傑還以為打錯了,但對方指名了要見他,還安排了車去學校外麵接他。
到底是什麼事呢?
在那個老頭子推開一扇看起來很古老的大門時,夏油傑還在漫無目的地猜測著,是讓他站隊嗎?還是把他叫過來隨便找個理由教訓一頓?
但他沒想到的,竟然是任務。
保護天內理子。
夏油傑完全沒想到的任務。
裡麵的人都藏在一扇扇屏風後麵,隻能隱隱看到些許輪廓,不知是為了保持神秘感,還是委員會並不存在的威嚴形象。
比起這個任務,夏油傑更在意的是隨意放在桌麵上的其他任務,在距離東京很遠的一個縣市,一個封閉的小村落中竟然失蹤了三人,似乎還有人異常死亡。
按照經驗,能一口氣傷害這麼多人的咒靈,至少也是二級接近一級了,越是偏僻的地方村民群體意識也就越強烈,一旦對未知咒靈產生恐懼,那隻咒靈隻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然而這份潛藏著危險的報告,卻被隨意地放在了桌麵上,耳邊傳來的隻有絮絮叨叨的麻煩聲音。
“這次叫你來,還想問問天元大人有沒有什麼異常,聽說夜蛾給她做了新的……皮套?整天做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對誰也沒有好處,對吧……”
“對了,聽說你妹妹和天內理子還是朋友?”
夏油傑落在那份報告上的眼睛瞬間抬起,目光淩厲地望過去。
說話的人坐在屏風之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到他的眼神,失聲了許久,才說:“我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讓你通過她確認一下,天內理子沒有想逃跑的傾向吧?”
“……”夏油傑說,“你們放在天內理子身邊的人還不夠確認的麼?”
屏風後的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夏油傑特級咒……”
夏油傑忽地打斷他:“你也知道我是特級?”
他的聲音冰冷,眼神前所未有的懾人。
“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夏油傑說,“如果讓我看到任何一個咒術師,或者一隻咒靈出現在我妹妹身邊——”
不僅是禪院家,其他咒術師也有可能豢養咒靈的,哪怕隻是小小的一隻三級,都有可能讓妹妹生病,變得沒精打采,虛弱萬分。
一想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夏油傑心裡的怒意就再也抑製不住,數隻強大的咒靈突然從他的身側出現,擺放在房間裡的屏風忽然變得搖搖欲墜,那些人的聲音也驚恐起來。
“夏油傑!你想乾什麼?!”
“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冷靜一點!”
不同的聲音,相同的驚怒交加,又對他無可奈何。
夏油傑收起咒靈,麵色冰冷地轉身走了出去。
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其中一隻咒靈卷走了桌麵的那份報告,另一隻小小的線形咒靈,鑽到了那張放滿報告的桌子底下。
依舊是之前給他開門的人送他出去。
踏出門的瞬間,他聽到偷偷放在桌下的那隻咒靈傳回來的聲音。
“這樣派他過去不會出問題吧?”
“不會吧?”另一個人遲疑地說。
“可是我們要殺天內理子啊!”之前說話的人說,“萬一他真的保護天內理子怎麼辦?”
“那就對他妹妹動手,把他引到他妹妹那邊。”
夏油傑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攥緊,差不多同一時間,又一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聲音還帶著些許驚恐沒有平複,卻又染上了些許陰狠。
“必須殺死星漿體,收集她的血液……通過特殊儀式,我們就能確認結界到底還在不在天元的手中了。”
“那要是真的不在呢?”
“把五條悟支走,我留了幾份很遠的任務,把他派出去,咱們去抓他的那隻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