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十八樓,熟悉的祭壇陣法,熟悉的老牧師。
不過這一次,徐束是蹲在普通人群裡,因為沒有暴露實力,也就沒有人特意來針對他。
那位老牧師正帶著所有信徒,在地上默念著,祈禱著。
其餘的黑帝子成員們,也都紛紛跪過去,大家都很虔誠,隻剩下少數幾人負責看一下他們這些‘凡人’,並不需要太上心,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
而他們前麵,是一座鮮血刻畫而成的法陣,裡麵有一隻幾尺見方、藍光暗藏的奇特香爐作為法陣核心。
在法陣周圍,則是擺放著好幾塊綠色侵蝕結晶,有一塊是藍色。
“有點像心火焚香爐啊~”徐束悄悄撇了幾眼那隻爐子。
儘管是用鮮血刻成,畫建成了基地。
但是它卻沒有邪惡的感覺,反而充滿了神聖、偉大、高深莫測的氣息。
在老牧師的帶領下,所有的信徒們都聚集過來,跪在地上一起誦念,終於高聲念道:“焚香祭東皇,起爐敬太上!援北鬥兮酌桂漿,蒙獲法恩速來降!列陣子垂憐,開壇受祭,賜印蒼生。”
轟隆一下,這位牧師十指扣印,身體顫抖,他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地上的侵蝕結晶迅速粉碎,形成了一道大門。
一座不太穩定,隱約帶著藍芒的虛幻祭壇,就這樣降臨了
“快,獻祭即將開始了,把祭品帶進去……”
老牧師喘著粗氣喊道。
突然他眼前一晃,發現一道金光落入了祭壇上。
那也是一個祭壇,不過明顯高級很多,並且直接插在了他的藍色祭壇上,居高臨下。
金色的玄光像是激光筆一樣,瞬間重新描繪了他原本刻畫好的法陣,將整個祭壇的麵積擴大了好幾倍。
這範圍非常之大,直接就將他們這些信徒一個不落地,全部都籠罩在了裡麵。
“?”
我召喚了金色的祭壇?
不對。
不對!
這不是我召喚來的祭壇!
老牧師表情先是一愣,眼看那金色的激光就快要完美閉合,他頓時是福至心靈,趴在地上大吼道:
“快把那個東西拔出去!拔出去啊~”
他莫名一吼叫,周圍黑帝子們都知道有情況,急忙跑過來問道:“長老,什麼東西拔出去?”
他們走進了祭壇範圍,踩在地上那些鮮血刻畫的紋路上,抹掉了一點後,金色的陣紋完成的更快了。
老牧師頓時眼前一黑,改口道:
“不,退!快退!快離開祭壇的範圍啊!”
他經驗老道,雖然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史詩級”的金色祭壇,但並不妨礙他發現問題所在。
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現在必須要先撤到安全距離外。
因此,他立刻就下達了命令。
周圍幾個黑帝子成員不明所以,但立刻攙扶住精疲力儘的老牧師。
其他人可能來不及走,但是他們這些超凡者,是可以及時脫離的。
但就在這時,徐束站了出來。
他頭上戴著一個綠色的廉價王冠,哭喪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的非常大聲。
【稱號:小醜王冠】!
佩戴此稱號,就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醜,哭得越大聲,敵人笑得越大聲。
此刻,徐束大聲地哭了起來。
於是全體黑帝子成員都無法遏製地,大聲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錯失了逃跑的機會,被祭壇上的金光照射住,獻祭開始了。
所有的信徒們,都被光芒吸住了,身體內的血肉被抓攝住,不斷被抽出,痛苦地大聲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放開我哈哈~”
“哈哈哈……臥槽救命哈哈哈哈哈!”
“不,你踏馬的不能這樣啊哈哈哈哈哈!!!”
歡聲笑語中,他們一個個又是慘叫,又是大笑,身體被徹底抽乾了,被祭壇徹底吃乾抹淨。
一切雲消雨歇。
祭壇上方,凝聚出來完全由金色字符組成的圓球,滴溜溜地漂浮在那裡。
印記:陽神!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一次的獻祭,非常成功。
就連那個二階“陣法師”,居然也毫無抵抗能力,就被吸收掉了。
“很好,這比我想象中的,要順利很多,嗬嗬。”徐束心裡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將印記抓入手中,感受著裡麵傳來玄妙而溫熱的氣息,原本還有些懸著的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真的是超乎想象的成功。
他本來還以為會出什麼意外,所以還是特地留了兩次太初卷次數,準備萬一事不可為,就直接跳窗逃跑,然後在半空中開個“傳奇遁”的,將伯爵手裡逃脫的伎倆再現。
沒想到,這事情比他預想中,要順利太多,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在強大的“獻祭”力量下,在偉大存在麵前,不管超凡者也好,還是凡人也好,通通都是螻蟻!
“感覺,我以後可以多留幾個祭壇在手!這樣,以後再麵對這些喜歡搞獻祭的敵人時,隻要是對方提前布置好了祭台,開始獻祭後,我都可以取而代之……”
“不過……”
徐束回過頭,望向了地上一群被綁起來的“祭品”。
他們個個都是笑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現在還有不少滾在地上“庫庫庫”地身體抽個不停,還沒從【小醜王冠】的效果裡緩過神來。
這些廢土流民本來在預見的未來中,都是死了的。
如今,他們全部活了下來。
把這幫人救了下來,算是做了好事。
但是……
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要說把這些凡人滅口的話。
徐束說實話,還是不太做得出來。
這樣做的話,自己就真的和那些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也沒什麼區彆了。
但是,如果留著他們,雖然他們應該不懂,也不認得自己是誰,但萬一把這件事出去亂說,就會很麻煩。
徐束不可給自己留這麼大一個隱患的。
怎麼辦呢……不如……
“大人,感謝您救了我們,這幫該死的密教徒太壞了!大人您叫什麼名字?”其中幾個流民已經恢複過來。
思考中的徐束頓時呼吸一滯。
還敢問我叫啥?你們是真不想活了了吧?
不,或許他們壓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略作思考後,徐束露出憨厚的笑容,嗬嗬笑道:“我叫李豐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