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束一聲爆喝,雙手交叉,使出一招“精衛填海”,硬生生擋下了所有的攻擊,同時一個振身,將身上攀附的敵人全部甩飛了出去。
身下有一個喪心病狂想要咬碎他乒乓球的哥特蘿莉妹,身體在地上一撞,渾不怕痛,抬起頭來還要繼續咬。
啪!對方的牙齒一顆顆從徐束的升格驅動上脫落,呆住,雙眼上翻,略顯恐怖的望向徐束。
徐束低頭看看她,露出猙獰的笑容:“彆的可以,這個可不興咬啊。”
轟!
他一腳踩在蘿莉的腦袋上,把她整個姣好的美人頭踩得如西瓜一般爆裂而開!
這事說來話長,其實從徐束突然被襲擊,到他拋飛眾人,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剛剛覺得有疑惑的唐瑩表情一下愣住,直到徐束踩死一個,她才反應過來高聲道:“……該死的,被偷襲了,長官小心!他們是行屍!”
她一邊大喊,一邊手持三棱刺,加入戰鬥,瞬間插死了一隻撲向徐束背後的行屍。
這些行屍悍不畏死,被徐束震飛出去後,仍舊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嗷嗷嗷向他衝過去,似乎想要撕扯下他的血肉。
砰砰砰!
徐束反手肘擊,不一會兒便將屍體們肘得人仰馬翻,腦袋崩碎。
兩人合力,徐束殺了八個,唐瑩殺了四個,行屍們全軍覆沒了。
不算太大的房間裡,到處都是殘肢碎屍。
“可惡,怎麼會這樣!本以為這裡沒什麼事做的,想不到,這裡居然真的是漕幫的地下據點!是我害了他們。”宋玉春走進來,看著滿地狼藉,眼眶微紅,捏緊了拳頭。
這些死去的人,都是十組的組員,大家半小時前還生龍活虎,共同聊天,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都失去生命,成了滿地碎肉。
看看那個打扮可愛卻被徐束爆頭的哥特蘿莉,她今年才三十八歲啊,就這樣失去了生命,她太慘了。
“是趕屍人做的麼?”
徐束表情嚴肅地發問。
他見過趕屍人,知道這個職業可以把死人煉成僵屍用來戰鬥。
“不是趕屍人,是無常!有一個無常趁機偷襲了他們!”
唐瑩搖了搖頭,頗為自責地對徐束說:“抱歉長官,我剛剛都沒發現,差點又害你受傷。”
“嗯。”徐束點點頭,不置可否,心中其實有些不滿。
現在才說有個屁用?唐瑩簡直是自己遇到過的最菜的“流氓”,她的“嗜血”呢?跟腦子一塊兒失效了麼?
有道是打鐵還需自身硬,若非自己足夠能抗能打,這一下換個人進來,麵對這種包圍式的偷襲,肯定要吃大虧!
徐束心中裡不太滿意。
其實他這次錯怪唐瑩了。
流氓的技能“嗜血”,確實可以通過感應威脅來提前偵查敵人。
但是偏偏有個職業除外,正是“趕屍人”途徑。
換做“無常”自身如果有露出殺心,肯定躲不開“流氓”的發現。
但是他操控的屍體可以。
所謂厲鬼勾魂,無常索命,這滿屋子裡其實全部都是沒有魂魄的死人,而死人是不會產生惡意的。
那位“無常”自己不在這裡,他殺完人,布了個陷阱就離開了。
流氓的“嗜血”雖然厲害,卻也無法感知到一個“死物”的威脅。
“長官,現在怎麼辦?”唐瑩問。
“廢話,當然是報仇啊。”徐束道。
他心裡很氣。
踏馬的漕幫狗賊敢殺我的組員,喻鳴鑾剛給老子分配的兵啊!
我連他們的麵都沒見著呢,就讓人給全滅了,傳出去我除魔金剛的麵子往哪擱?
這仇,必須得報。
不報不行!
“長官,我們立刻彙報這件事吧!”唐瑩說話間,已經打開升格驅動,對現場進行了拍照留證,她的升格驅動是她橘子皮的扣。
“嗯,彙報吧……等一下,等等再彙報!”徐束突然掐住唐瑩的升格驅動,把她攔了下來。
“長官?!”唐瑩咬牙切齒,略顯激動地看著徐束。
“先等等,讓我想想。”
徐束皺眉。
這事兒,仔細一想,真的很奇怪。
漕幫有這麼瘋的嗎?
他們能在天文會都插釘子進去,那有什麼理由不能插在裁決司?為什麼不能剛好還插在了這些清剿隊裡?
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他們能得知今天對付他們的行動,這事情倒也不足為奇了。
徐束覺得這裡還是合理的。
可奇怪就奇怪在,他們明知裁決司要清算他們了,居然不跑?
不但不跑,居然還敢還手?
這踏馬膽子也太大了吧!
漕幫有這麼大的膽子和魄力嗎?
他們有這個實力和裁決司對拚嗎?
真要是這麼牛逼衝天,直接跟裁決司叫板不就完了?乾嘛還要弄個特殊的遺跡“屍體”,躲躲藏藏的?
這明顯不合理。
要說漕幫能和裁決司公然叫板,徐束是絕對不信的。
那他們為何這麼做,竟敢直接偷襲殺死裁決司的人?
不對勁。
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
這壓根就不可能是漕幫的人乾的!
排除掉是漕幫的人瘋了這個可能性的話,這事兒,難不成是彆人乾的?
該不會是……
叮!
便在這時,六點出頭了。
徐束朝窗外看了一眼,望向英雄會的遺跡入口方向,發現有大量的“普通老百姓”突然從四麵八方魚貫而入,迅速拿下了三部前來“送貨”的運載車。
這是裁決司的人開始行動了!他們率先突襲的是英雄會的遺跡!
他們效率很高,留下數十人看守,餘下眾人消失不見了,很顯然是進入遺跡內部,去優先剿滅英雄會的殘黨。
而反觀漕幫大本營這邊,則也是瞬間出現了一大群身穿製服的統轄局工作人員,他們直接把整個漕幫大本營給封鎖了起來。
很快,有幾個身材肥碩的胖子,從裡麵走了出來,笑容憨厚地想要來交涉,但是這群執法人員鐵麵無私,管你出來的人是誰,通通全部拷上帶走了。
徐束見狀,瞬間明白了。
明麵上,是派人突擊漕幫,而且是官方出麵,堂而皇之,周圍不少民眾在看,紛紛議論漕幫得罪了誰。
暗地裡真正的真正的突襲地點,就是英雄會的遺跡。
其他的清剿隊組員都在那兒呢。
如此雙管齊下,高手儘出,他們要不動聲色,爭取一戰儘功,爭取徹底端掉英雄會的老巢和漕幫殘黨!
很好,如此看來,至今都沒有收到通知、不知道要如何執行任務,被派到這種偏僻小旅館內的“第十小組”,確實被排擠了。
而且,那位宋南壽排擠她們的方式,恐怕還不是普通的排擠,而是頗有“暗中照顧”的嫌疑。
這tm怕不是故意的!
此刻,所有人都在專心對付漕幫和英雄會,那豈不是……
徐束望向宋玉春,突然問道:“我冒昧問一句,你和你家那位三長老,具體是什麼過節來著?”
宋玉春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地說:“其實這事兒和我沒關係啦,是上一代的仇怨了……”
“你直接說什麼恩怨。”徐束道。
“其實就是三長老有個獨子,在一次獵人協會三家共同出行的曆練中死了,那次曆練是我父親安排的行程,三長老就一直認為是我父親決策出錯,才導致他兒子出了意外。”宋玉春說。
徐束的眉頭越皺越緊,問:“那你父親怎麼說的?”
宋玉春道:“我爹是個脾氣很直的人,他說宋啟星實力不濟,貪功冒進,怪不得彆人。”
“臥槽。”徐束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長官,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徐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沒什麼……我冒昧問一下,你爹現在在哪?他知道你這次的行動嗎?”
宋玉春說:“我爹三天前特殊任務,去了北部戰區,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呢,當然不知道此事。”
她剛說完,身後響起一道沙啞的嗓音說:
“說得有道理,春丫頭,你今天實力不濟,貪功冒進,死在此處,卻也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