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當天去當天回,抑或隔夜歸。
起初,華濃覺得不快。
時間久了,也習慣了。
陸敬安每每出門總有種自己也被拋棄的感覺。
離了京港,華濃的微信和手機都成了擺設,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想找人得聯係昆蘭。
在代為轉告。
次數多了,陸敬安心中也窩著火。
妻子有孕,總不好吵架,於是紓解的唯一通道便是寄托於工作。
五月底,華濃孕23周,公司底下的新藝人手中出了爆款,收視率在五一黃金周之後直接炸掉了。
急速出道。
夏木定了望津台的包廂慶祝。
臨出發前才給華濃打電話。
身為公司老板,作為獎勵,參加一下員工的慶功宴是應該的。
這日,華濃長發低低挽起,穿了身棉麻的寬鬆裙子,行走間,無人看出她是孕婦,唯獨坐下去時,棉麻長裙貼在身上,才能看出定點孕樣。
“你出來,跟陸老板說了嗎?”夏木不敢胡來,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華濃拿出手機給陸敬安發消息:“這就說。”
“先斬後奏,你不怕陸老板回去收拾你啊?”
華濃消息發過去,睨了眼夏木:“托你的福,你要是提前招呼我也不至於先斬後奏啊!”
夏木拍了拍自己腦袋:“我該死,最近太忙了,一會兒慶祝結束我還要上頂樓帶人拍照營業。”
華濃問:“哪個頂樓?”
“望津台頂樓啊!這地兒頂樓夜景賊紙醉金迷,附和她的氣質。”
“聯係好了?”望津台頂樓是沈商辦公室。
“這不是喊你來了嗎?你人在了,沈公子還能不同意?”
華濃:..........在這兒等著她呢?
另一方,陸敬安正在應酬,說是應酬,不過是跟至簡的老總們一起吃飯,安撫一下下屬,畢竟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需要偶爾放鬆一下緊繃的情緒。
收到華濃消息時,這人正端著杯子回應下屬的敬酒。
屏幕亮了又熄。
陸敬安擱下杯子拿起看了眼。
老婆:「跟夏木在外麵參加公司慶祝宴」
陸敬安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來回走動:「在哪兒?」
老婆:「望津台」
陸敬安:「接電話」
陸敬安信息過來,華濃拿著手機就出去了。
“幾點結束?”男人揉著嗓子開口詢問。
陸敬安的詢問聲在那側響起,華濃淡淡回應:“剛來。”
“我來接你。”
“今天不加班?”
“再加班老婆都要沒了,”陸敬安很有自知之明。
華濃靠著牆,摸了摸肚子,小家夥在裡麵並不安分,要不怎麼說陸老板不被人喜呢?二十一周之後小家夥開始活絡了,可偏偏陸敬安這段時間因為首都至簡大廈的事情時常出差,二十多天過去了,一次都沒碰到。
“陸先生,我跟寶寶一直站在這裡,有與無,不是我的原因。”
她從未離開過浦雲山,無論陸敬安是離開還是回家,她都在,他休想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摁在自己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