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否最終擁有話語權,不在乎你過去做過什麼,而在於你現在擁有多少權力或財富。
金錢和權力往往決定你的高度。
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
嚴開來的時代早就落幕了,現如今的京港,是陸敬安的時代。
神要人死,人不得不死。
嚴頌在多年之後,永遠都記得這個夜暮時分的雨夜,她從二十歲就一眼千年的男人,不是她能愛得起的,他給的,不是愛,就是絕路。
而這樣一個男人,即便是愛一個人,也是有代價的。
慘叫聲響起,陸敬安將捏在手中的煙丟在地上,抬腳踩碎。
一根煙,拿在手中不抽,對於一個正在戒煙的人來說,是莫大的忍耐。
徐維識相拉開車門,一行人離開嚴家。
屋子裡,血腥味彌漫,斷掌落在地毯上,嚴頌捧著血淋淋的手,急速喘息著,清明的腦子被疼痛霸占,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嚴頌,這樣的男人,你敢愛嗎?”
“利刃和毒藥擺在眼前的愛,你還敢要嗎?”
嚴開來跟陸敬安打過多次交道,自然知曉這男人的本事和手段。
喘息間,就能定人生死的狠角色。
而嚴頌........竟然一直以來默默無聞愛著他,若真是悄無聲息的愛就罷了,可偏偏.......她膽大包天到去算計他的婚姻,謀害他的妻子。
京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且雨雪來得比往年早。
從嚴家回浦雲山的路上,細小的雪花飄落下來,落在擋風玻璃上,稍瞬即逝。
徐維的一聲呢喃,吸引了陸敬安的目光,閉目養神的男人將視線落向窗外。
神色不明,
若是以往,他會同華濃分享這個好消息,畢竟下雪天的浪漫是國人刻在骨子裡的。
而今,全然沒有分享的心思。
“東西拿到了?”
徐維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有些結結巴巴:“拿........拿到了。”
“先生,要不,我拿去處理掉吧!”
“怎麼?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去跟明少與說,讓他自覺點滾到國外去待著。”
車子停在浦雲山彆墅門口,陸敬安隔著偌大的落地窗,看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起身,甚至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腳步急切朝著門口走來。
好似等丈夫歸家的妻子,在得知人回來之後,一刻都等不了似的。
徐維手中抱著盒子,又壯著膽子勸:“先生,犯不著為了旁人破壞夫妻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