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家可是一品大太監,二品大總督,實權在握的封疆大吏,炙手可熱的皇家紅人兒,我若是冒昧去拜,隻怕會吃閉門羹的。
史明濤將胸脯拍的震天價響,說你老弟隻管放心,就蕭老弟那個家門兒,哥哥我都是可以平趟的,有我這個薄麵在,他無論如何也會見你的。
但你要記住一點,蕭老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也是個極有擔當的人,你見了他儘量少說廢話,也千萬彆跟他玩什麼心眼子。
有事你就直說,他是喜歡交朋友的,更何況之前跟你有交情,現在跟我是兄弟,所以能幫忙的自然會幫……
林瀚倒是很直爽,開門見山,卻令蕭辰有點措手不及了,臥槽的這小子問的夠直接的昂,這你讓我咋回答呢?
我又不是兵部尚書,能決定你一個江東將軍的去留嗎?再說你做不做江東將軍跟我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當然那也要看情況,就不知道你是啥情況?
“林將軍,你這話我可也沒聽懂呢。”蕭辰笑道,“難不成我一個燕雲總督,還能管你江東將軍不成?”
“蕭大人,林瀚跟我自幼交好,光屁股長大的兄弟,這次也是真沒轍了,才來請大人你拿個主意,畢竟現在形勢複雜,大家夥眼前都是一馬虎黑,我們琢磨著也隻有大人你眼明心亮,瞧的清楚。”史明濤在一旁道。
“然則此事不該去求教江東王爺嗎?”蕭辰心說你是江東將軍,又是太後親戚,不去找李世那個太後的乖孫子卻來找我,這不是瞎拜廟門兒麼?
“也不瞞你蕭大人說,下官我跟江東王爺可也沒有什麼交情,人家倒也是見了,態度倒也很客氣,但就也透著生分呢,至於那位三橫一豎的王爺,咱們更是高攀不起!”林瀚還真是直言不諱,雖然有點莽撞,但這個態度卻是對了。
果然蕭辰就笑了,“你這個林瀚東,怎麼能這般胡亂講話呢?虧你還是江東將軍!對咱們兩位王爺如此不敬像話嗎?”林瀚姓林名瀚字翰東。
“下官我也就是敢跟大人你發兩句牢騷,跟彆個我敢說嗎?不過說出來倒也痛快的緊,這些日子真也憋死我了!若大人你見怪,這就綁了我送到王爺府上問罪,下官我也認了!”林瀚大聲道。
“翰東啊,咱們是好朋友,我怎麼會綁你?但你確實也該跟王爺請罪。”蕭辰收斂笑容,“你一個做將軍的,不思宿衛家國輪台,沒有兵部的征召就擅離江東重鎮的職守,巴巴的跑來京城鑽營自己的門路,你說這算不算有罪?”
“呃……蕭大人啊,下官這不是聽說太後病重,心中著急,這不是才進京探望的嗎?再說皇上現在也將太後的親眷全都召來了,所以我早來晚來都是來,總是要來的嘛。”林瀚忙道。
“他們是奉詔進京,你是私自進京,這能一樣嗎?再說太後鳳體固然重要,但能不能重的過國家社稷?能不能重的過江東安危!你來探望過就也足以表達心意,那就該立刻回到駐地,卻始終留在這裡像話嗎?”
蕭辰見他還如此執迷不悟,就也耐心再多指點他兩句。
“大人見教的是!”林瀚道,“但自從太後病重之後,下官就總也是心神不寧的,呆在江東隻怕也是一日三驚,焦慮憂心,與其如此,還不如來鳳陽等個痛快的。”
“嗯,翰東說的倒是實話,這也的確是人之常情……我聽說你帶兵打仗還是有一套的?”蕭辰問道。
“下官我彆的都不成,也就帶兵還行,這些年來東征西討,大戰小戰曆經無數,就算不會打仗也打的會了。”林瀚自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