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你姐姐都跟我說了,我還知道你們其實都不姓任,而是姓秋,咱老爹是秋山智光,本名叫做秋玄黓,辟疆也並非是你姐姐親生兒子,而是她搶來的……”蕭辰憋了好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嗯,難怪你昨天的表情那麼奇怪,原來你都知道了。”任天棠似乎也沒太意外,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
“我答應過你姐姐不告訴辟疆這件事兒,可是心裡總感覺過意不去,這對辟疆不公平。”蕭辰也歎了口氣。
“嗬嗬,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任天棠道,“世事如潮人如水,我們都被裹挾其中,隨波逐流,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都是身不由己。”
“然而……”蕭辰知道任天棠這話是有道理的,也無從辯駁,因為他自己,就也在其中。
“姐姐跟我不一樣,她從小就有著很大的野心,小時候我們兩個去鳳陽城遊玩,碰巧見到大漢皇帝朱儔出行,你知道她當時跟我說了一句什麼話?”任天棠憶起當年,“彼可取而代也!”
“不是吧,令姐難道還想要做女皇帝?”蕭辰知道任海棠有野心,可也沒想到是這麼大。
“柳如雲一個女子可以做緬國的王,羅斯女王安吉麗娜也是女子,鮮孛的摩羅王也是女子,我姐姐為什麼就不成呢?”任天棠道。
“我的天哪,她不會是想要造反吧她?”蕭辰表示大大的驚訝,如果任海棠要做女皇帝,那就得先乾死神照皇帝,才能取而代之!
“所以你們兩個才特彆能談的來對吧?”任天棠這話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就好像有點酸酸的。
“那也不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蕭辰否認。
“我瞧你們是誌同道合,一樣的野心勃勃,都想要造反自己做王!”任天棠道。
“其實我們不一樣,我本人並不想要做王,正如你所說的,隻是隨波逐流,身不由己而已。”蕭辰道。
“但你們至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任天棠伸出纖纖玉指,指向遙遠的北方,那個端坐在大周帝位上的男人。
“你姐姐就那麼恨李萬疆?”蕭辰問道。
“由愛故生恨,由愛故生憂,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恨。”任天棠道。
“所以你姐姐在東瀛蟄伏多年,就是等待這個機會,掌握東瀛朝政大權之後,傾儘全力去攻打李萬疆?”蕭辰道。
“你不了解我姐姐。”任天棠卻又歎了口氣,“她從小就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肯善罷甘休的人……對了,她身上的陰符咒是你幫著解除的吧?”
“嗯,受咱老爹臨終托付,隻能儘力而為。”蕭辰就知道任天棠肯定要問這個,也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哼,我那位老爹臥床多年,隻怕也有點老糊塗了,這種事根本不用求你,你樂不得的!!”任天棠道。
“我本來是很為難的,就因為辟疆……”蕭辰道。
“嗯,所以我姐姐才會告知你真相,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的,以後你跟她交往,最好小心點!”任天棠道。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她可是你親姐姐啊……難道你也並非秋玄黓老前輩親生的?”蕭辰覺得她這話說的就有點彆扭,咱們雖然關係很好,但你們可是親姐妹啊。
“爹爹從小就喜歡她,不喜歡我……算了,不說這個了,總之你以後小心我這個姐姐,她可跟我不一樣,傻傻的隻知道對你好。”任天棠的話語驀然溫柔起來,眼波流轉,妙目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