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秋啊,不是爹爹見了你不歡喜,其實我歡喜的很!”慕容恒道,“隻是你這麼忽然回來,就也嚇到爹爹了!其實我跟蕭辰多次商議,想法子讓你好好回來,隻是目前時機還不大成熟,所以……”
“所以我回來的不是時候,爹爹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慕容丹秋大聲道。
“哎呀,你瞧你這個脾氣,你聽爹爹說嘛……阿霄,你說啊!”慕容恒卻又看向阿霄。
“我說什麼呀?這裡還有我說話的份兒?”阿霄冷冷的道。
“不該你說話你偏要胡說,讓你說你又不肯說,說起來也都怪你!”慕容恒道,“那天我是跟你說想丹秋了,但你也不該一句話不說就不辭而彆啊,還留下書字說什麼要去鳳陽城把我丹秋給接回來你這不是胡鬨嗎!”
“你這麼做不但可能會害了你和丹秋,還會壞了我和蕭辰的大事,也將咱們這十萬將士都置於險地了!你說你若是真的將丹秋給搶回來的話,咱們除了造反還能怎麼辦?你不是一再的說不喜歡戰爭?但你此舉就等於挑起了戰爭!”
“我剛才見到丹秋和你一起回來,就以為你真的乾成了這事兒,你說我生不生氣,害不害怕?難道隻有你我丹秋的命值錢,我麾下十萬將士們的性命都可以置之不理了?落馬坡十幾萬人的生死就都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了?”
“我是丹秋的爹爹,也是你的大哥,但也是鎮守一方的將軍啊,大家夥跟著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遭了這麼多年的罪,最後就因為你這個莽撞之舉,導致大家夥這些年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甚至連存身之地都沒了,你說我氣不氣你?”
“你還口口聲聲的說讓我殺了你,我就殺了你也不怎麼!”慕容恒越說越生氣,口氣也越來越嚴厲。
“那你就殺唄。”阿霄小聲嘀咕。
“你還頂嘴,怎麼真以為我不舍得殺你嗎?”慕容恒拍著桌子大聲叫囂。
“侯爺暫息雷霆之怒。”周若普忙道,“一則呢,阿霄姑娘她不遠千裡的去找小公子,也是為了侯爺父女團聚,那是一片好心,二則她畢竟也沒真的闖入皇宮去搶人,不算什麼罪過兒,三則阿霄姑娘也不是你侯爺麾下,你也不能罰人家。
“她是家人,更該要重罰!”慕容恒道,“軍法罰不了她,家法也能處置她!你不是要走嗎?那就走吧,走了之後再也不要回來,省的我瞧見你就鬨心,讓她走,誰也不許攔著她昂。”
“我就不走,氣死你!”阿霄卻又不肯走了,“再說丹秋回來了,我還要陪她呢。”
“哼,那也用不著!”慕容恒起身過來輕輕撫摸慕容丹秋的頭頂,“丹秋,怎麼瘦了這麼多?”
“爹爹,嗚嗚嗚!”剛止住淚水的慕容丹秋又忍不住的大哭起來,起身撲入慕容恒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哭不哭。”慕容恒摟著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笑道,“從生下來你個小丫頭就從來不哭,從馬上摔下來也不哭,我打你屁股也不哭,我還道你不會哭的,卻不料長大了卻就愛哭起來,嗬嗬,我的心肝寶貝長大了,長大了啊!”
“爹爹,你不疼我啦,不要我啦!”慕容丹秋哭的更厲害了。
“你這丫頭不是胡說嗎?”慕容恒道,“爹爹我的命可以不要,也不能不要你呀。”
“我沒胡說!我都知道啦!”慕容丹秋道。
“你知道什麼啦?”慕容恒的臉色眼見得就變了,虎軀也為之一震。
“你是不是又生了一個兒子?”慕容丹秋本來是打算不問的,讓爹爹自己來告訴她,可此時情緒強烈波動之下,還是沒忍住主動問了出來。
此言一出,屋中的氣氛瞬間就凝結了。
“阿霄,是你跟丹秋說了嗎?”慕容恒看向阿霄。
“沒有。”阿霄連連搖頭,一臉窘態,聲音也略顯慌亂,“我……沒敢跟她說。”
“嗯,那丹秋你是怎麼知道的?”慕容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