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天玄會兄弟們的家眷,也都過的挺苦的,當初傅大哥花銀子買回來的都在咱們燕雲過的挺好,但還有很多留在夷州的,流散各地的,都過的很苦呀……我也不能幫他們什麼,就也隻能送點銀子給她們。”靈兒繼續道。
“可是他們人太多了啊,好像賺多少銀子都不夠的。”靈兒說著取出厚厚的一個名冊,“哥你瞧這是我這幾年統計的爹爹舊部和天玄會死去兄弟們的名單,還有好幾本呢,但他們的家人有的知道下落,有的都不知道流落何方了?”
蕭辰聽了半晌都默默無語。
“這是應該做的事情,你也應該告訴蕭辰的嘛。”胖子道。
“哥哥那麼多事情都夠心煩的了,我就不想再煩他了,再說他也沒銀子呀,那還不如我自己去賺呢。”靈兒道,“我自己賺的銀子自己用,那彆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否則以哥哥的身份,他也不好做這事兒的。”
“唉……今年這個天氣硬是怪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冷,是個暖冬啊,出去走走吧。”蕭辰說著起身直接出去了。
“咦?哥哥他咋啦?”靈兒一臉懵,“我又做錯事了嗎?還是說錯話惹他又生氣了?”
“彆管他,他是生自己的氣呢!”胖子笑道,“咱們聊咱們的,不是我聽你們說了半天這裡邊怎麼沒有我的事兒呢好像?你們兩位賺大筆銀子我不眼紅,但你們吃肥肉,總要給我留口湯喝吧?靈兒你煤礦的股份分我一股怎麼樣……”
蕭辰走上甲板,卻正好瞧見魏山民拎著一個藥箱子匆匆而過,便即將他叫住。
“先生。”魏山民見到蕭辰,還是未免臉紅。
“忙什麼呢你?”蕭辰道,“怎麼船上有人病了?”
“不是。”魏山民忙道,“是大勇他們屁股被火山熔岩燙傷了不是?這會兒基本上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怕他們不老實將愈合的傷口弄開了,這麼冷的天若是凍了就也不好,所以我每天還是給他們換遍藥。”魏山民忙道。
“嗯,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咱們聊聊?”蕭辰道。
“有空有空!”魏山民受寵若驚之下卻又忐忑,不知道先生老大跟他有什麼好聊的?
我是奸細啊!
難道是要罵我不成?那應該倒也不會,因為就算我是奸細也該罵的話,也不夠資格讓先生老大親自罵我……
“做傻事兒了?”蕭辰一開口問的話就也莫名其妙的。
“是,學生愚鈍,中了羅斯的美人計。”魏山民道,“現在後悔也晚了。”
“嗯,人做錯了事,就好像是身上受了傷,就算是痊愈了,也會留下疤痕。”蕭辰道。
“很深的疤痕。”魏山民道。
“我聽胖子說你很喜歡那個羅斯女孩子,她叫什麼名字?”蕭辰問道。
“葉琳娜。”魏山民道,“就是現在,我還是喜歡她。”
“唉……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有時候我們就會這麼樣愛上一個人。”蕭辰道,“到死也不會忘了她,無論她把你傷害的多深……”
“先生,我是覺得我錯了,但卻並不覺得葉琳娜她有什麼錯。”魏山民道,“她利用我也好,欺騙我也罷,甚至因此害死了先生和很多很多咱們燕雲兄弟,都也是她該做的事情,隻是為了完成她的任務,或者是為了她的生存。”
“你說的沒錯。”蕭辰忍不住瞧了魏山民一眼,“站在葉琳娜的立場上,她的確沒做錯什麼,甚至還可以說她做的很好,站在羅斯的立場上看,她還是功臣。”
“也隻有先生能說出這種話來。”魏山民道。
“你小子不也說出來了嗎?”蕭辰道。
“先生,你說咱們跟羅斯,就不能不打仗嗎?”魏山民道,“大家夥就都像一家人那樣和平相處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