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陀眼睛一轉,頷首。
哈總管吸了口氣,走上前,叩動門扉:“小王爺,清商劍已取來。”話畢,他便向旁移開,給苦頭陀讓路。
“進來。”
聽到書房內傳來王保保的聲音,苦頭陀推門而入。他本以為會看到王保保被劫持的場景,卻不想見一妙齡女郎披散著黑發依偎在王保保懷裡,王保保衣襟敞開,一雙雪白滑膩的皓腕緊緊掛在他脖頸上。
少女正親昵地湊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在見到一個滿臉疤痕的赤發頭陀持劍進來,當即一聲驚呼,聲音中充滿驚恐,隨即將臉埋在了王保保的胸口,嫩柳似的身子微微輕顫,隻露出小半張側臉精致的玉容,隱隱可見秀挺的鼻和不點而赤的朱唇。
苦頭陀呆了一呆,似是沒想到裡麵是這個場景。
王保保立即摟著少女連番安慰,露出慍色,語氣不耐地命他將劍放在桌上後離開。
苦頭陀回過神,垂眸,放下劍,行了個禮,轉身離開,恰與在門口探出個頭的哈總管視線對上,雙方都不自在地撇開。
闔上門之際,燕語鶯聲從門縫裡逸出。隻聽裡麵少女嬌聲問道:“……這便是那清商劍嗎?”
燭火微動,紙窗上倒映著一雙剪影。
隻不過是小王爺一時興起寵幸了個美貌婢女罷了,聽那婢女對清商劍好奇,你儂我儂時耳根子一軟,就吩咐人去取劍。
哪裡來得歹徒?
一時間好氣又好笑。哈總管瞪了眼那通風報信侍衛,又在苦頭陀麵前好言賠罪。那侍衛心裡也納悶得很,剛才進去的侍女,他也見過,那容貌甚是……小王爺卻……
裡頭的燈突然熄了。
閨房之事,誰會高興被人聽到。哈總管擔憂打攪到小王爺,掃了他的興致,立時將包圍書房的侍衛撤走。
屋內霎時陷入寂寂的黑暗之中,隻能靠窗外朦朦朧朧的月光分辨身影。
劍已到手,方思阮鬆開王保保,他滾燙的大手仍舊牢牢從背後摟著她,視線落在她臉龐怔怔出神,沒有放開,她抬起頭望他,見他一直出神地盯著自己,不適地用力推開。她一時氣惱,冷冷道:“看夠了沒有?”
王保保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方思阮好奇問:“什麼?”
他回道:“難怪烏旺阿普說什麼都要把你擄回來。”
這話實在可笑。難道一個女子生了一副好相貌,就能任人擄走欺淩?那些登徒子就為非作歹就有了正當理由?實則還不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