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堂內,審配、田豐等人都早早在此等候了。
除了他們以外,逢紀、許攸、郭圖也俱在。
袁紹與沮授兩人走入大堂,眾人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主公,陛下呢?”
田豐詢問道,他們都是接到袁紹的命令來議事大堂等候的,本以為要正式麵見天子,一個個都專門換好了盛裝。
但是現在隻有沮授和袁紹兩人過來,並沒有見到天子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是要來向天子覲見的嗎?
袁紹直接走到主位落座,隨後麵向眾人,說道:“天子一路勞頓,現在正在彆院休憩,不宜見人。”
其實他本來是準備讓劉協和眾人見麵的,但誰知道這個天子是假的,所以便隻能打消這個想法。
因為在場的這些謀臣無一不是聰明人,現在讓他們和劉協接觸多了,保不齊就看出來什麼端倪,識破身份。
倒不是說他不信任自己麾下的這些謀臣,但是找人假扮天子這種事情,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真是沒想到,天子竟能從曹操那奸賊手中逃脫,來到主公這裡。”
審配十分感慨,然後笑著看向沮授,“公與,你此番將陛下迎回鄴城,可是立了大功了!”
麵對審配的稱讚,沮授慚愧道:“我不過是出城釣魚,偶然遇見而已,主要還是陛下洪福齊天,有上天庇佑,一路平安地來到了主公轄地。”
田豐笑道:“公與你就彆謙虛了,這是你的功勞。”
眾人齊齊誇讚,唯有郭圖與逢紀兩人的臉色有些陰鬱。
他們向來就和沮授不對付。
之前沮授提議迎天子來冀州,他們便極力反對;誰知道這次沮授居然出城釣個魚都能把天子撿回來。
上一個釣到天子的,還是薑太公。
要不要這麼離譜?
“哼,不過是運氣好而已,陛下是信任主公才來的冀州,和你沮授有什麼關係?”
郭圖冷哼一聲說道,語氣有些不忿。
一旁的逢紀也跟著陰陽怪氣:“看來我日後也得多學學公與,出城釣魚都能碰到這種好事。”
沮授笑了笑,不置可否。
但是田豐可不慣著,直接反唇相譏道:“便是讓陛下站在你麵前,你就能認出來了?”
“公與曾官至冀州彆駕、舉茂才、當過兩次縣令,上朝覲見過天子,而伱呢?你算什麼東西?”
田豐向來以嘴利、口直著稱,這一番話可謂是結結實實打到了逢紀兩人的痛處。
他們這群人雖然同為袁紹麾下謀士,但沮授在此之前是有正經官職的,而且職位還不低,見過天子,後來才來袁紹手下做事。
其餘人說白了就是袁紹的家臣,哪裡見過天子?
“你——!”
被如此羞辱,逢紀頓時大怒。
這時候坐在上位的袁紹主動開口製止了眾人的爭吵,說道:“都閉嘴!我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袁紹發話,逢紀隻好壓下火氣。
審配這時候出來打圓場了,他雖然不喜郭圖,但和逢紀關係尚可,轉移話題道:“不管怎麼樣,如今天子來了冀州,便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知主公接下來有何打算?”
袁紹把他們都召集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聞言紛紛看向了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