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個澡,你要洗嗎?”
他毫無羞恥心地問。
葉昭昭冷著小臉看他,雙眸銳利得像刀。
褚晏卻不在意,硬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丟下話,“不管你洗不洗,我洗完後回來要跟你睡,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轉身進了浴室,連門都懶得關。
葉昭昭揪緊床單,氣得小臉通紅,怒火中燒。
這就是他跟陸野的區彆。
陸野從來不會強迫她,不尊重,哪怕跟她結婚了,她不願意的話,他也沒有上過她的床。
褚晏呢!
他的腦子裡除了性還是性。
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顧。
這樣的男人,她是眼瞎了嗎要選擇他。
想到自己還在坐月子,是不能同房的,以防褚晏亂來,她趕忙在房間裡找尖銳的物體。
房間裡沒有,她就去廚房裡拿。
廚房裡剛好有一把水果刀,鋒利又好藏。
剛回到房間,褚晏就裹著浴巾,搓著濕發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光著的上身還點綴著晶瑩的水珠,寬闊的胸肌下,是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腰身勻稱,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多餘的贅肉。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身材跟樣貌都是極品。
哪怕葉昭昭看過無數遍,摸過每一處,再看到,目光也會忍不住多停留幾秒。
她慌忙避開視線,進了房間。
褚晏丟掉毛巾,從身後抱她,親她。
葉昭昭卻一腳狠狠踩在他光著的腳背上,胳膊肘一拐,猛地將他推開時,她轉身麵對他,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褚晏,你彆逼我親手殺了你。”
褚晏腳被踩,痛得變了臉。
再看到昭昭手中有致命的武器,他確實不敢輕舉妄動了。
卻也還嘗試著勸她,“昭昭你彆衝動,我是真想好好跟你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拿起你的衣服滾出去,不然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葉昭昭破罐子破摔,褚晏發神經亂來,她也可以不要命跟他拚。
大不了,就同歸於儘。
褚晏哪兒見過這樣極端的昭昭。
他不信昭昭真的會傷他。
也為了看清楚昭昭對自己的感情,他不僅沒撿起衣服離開,反而還一步一步,更加靠近昭昭。
葉昭昭見他真不要命了,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她被逼得連連後退,握著匕首的手也忍不住在發顫,“褚晏我說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彆過來。”
褚晏不聽,還在朝她靠近。
他甚至故意將自己光著的胸膛,貼近昭昭舉著的匕首,刀尖都抵在了他的身上。
凝著昭昭,他眼眸裡深情一片,胸腔裡的一顆心,也激動地跳動著。
“昭昭,你要真不愛我,那就殺了我。”
“我若不死,那我就永遠不會放手讓你走。”
褚晏在下一場賭注。
賭昭昭心裡有他,不會用刀刺向他的。
他甚至又故意將自己的肉體,抵上昭昭手中的刀尖。
葉昭昭雙眸冷冷地看著他,她覺得褚晏應該是瘋了吧。
她心裡早就不愛他了,何必逼她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但如果不證明給他看,他又怎麼會死心。
葉昭昭咬緊牙,一鼓作氣,雙手握著匕首,毫不猶豫直接刺向他胸口的位置。
褚晏隻感覺胸口一痛,下一秒,鮮紅的血液就不斷從匕首周圍湧出。
他震驚地看著昭昭。
看著昭昭麵無表情,眼中毫無波瀾,淡定地用刀刺在他的胸口,他方才意識到,這個女人變得是如此的陌生。
陌生到他再也不能從她身上找到昭昭的影子。
再也感受不到她對自己的半分情。
他的昭昭,居然真的一點都不愛他了。
褚晏難受的後退一步,匕首抽離胸口時,鮮血如壞掉的水龍頭,不斷往外湧。
他踉蹌著,絕望地看著昭昭,難以置信,
“為什麼?為什麼你真能下得去手。”
他認為昭昭就算不愛他,也不會真用刀刺向他的,畢竟他們二十多年的感情,她又是在褚家長大的。
他還是她孩子的父親。
昭昭再怎麼樣,是不可能會真的要他命的。
可是現在……
昭昭居然真的用刀刺向了他。
還是胸口的位置。
褚晏實在沒意識支撐下去了,踉蹌一步跌跪在地。
葉昭昭慌忙丟掉手中的刀,趕緊跑下樓拿醫藥箱。
醫藥箱是她在找匕首的時候看到的。
還看到裡麵有不少急救用的藥物。
拎著急救箱上樓,來到褚晏身邊,見他已經躺在了地上,她慌忙過去幫他止血。
匕首刺得不是很深,但是血流不止。
導致褚晏很快就變得昏昏欲睡,提不起一點力氣。
但他還有點意識,見昭昭又在手忙腳亂的幫他止血,他欣慰地笑了。
“你還是,舍不得我死,對嗎?”
葉昭昭有條不紊地幫他處理傷口,淡定自若道,
“我用刀刺向你,是如你所願,證明我不愛你,我現在救你,是因為多年後我沒辦法跟孩子們交代,他們的父親是我殺的。”
“我隻是想要給孩子們留一個父親,並不是我舍不得你死。”
褚晏,“……”
反正他不管,昭昭還願意救他,就證明昭昭心裡是有他的。
他說過,隻要他不死,他就永遠不會放手讓她離開。
知道昭昭是不會丟下他不管的,褚晏感覺有些累了,躺在那兒疲憊地暈了過去。
葉昭昭見血流得有點多,褚晏都暈過去了,她心裡是有點慌的。
但島上就這個條件,她也隻能止血,不能做其他。
做好所有包紮後,葉昭昭就由著褚晏躺在地上,給他拿來毯子蓋一下。
畢竟他人高馬大的,一百多斤,又受傷,她實在沒辦法將他拖到床上去。
之後她就一直坐在旁邊守著,時不時摸一下褚晏的脈搏。
真生怕他就這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