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張棟。
簡峨看到他,嘴角微微一扯,“你並未得罪我,隻是我覺得,咱倆不適合做朋友了。”
“為什麼不適合?”張棟一臉的費解和受傷:“你我之前明明還是摯友,彼此交換文章互相欣賞,為何現在卻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誰敢跟你做朋友喲!我二哥拿文章給你相互欣賞,你倒好,把我二哥還未公開的文章變成你的,偷偷藏起來,竊取我二哥的成績,一邊利用我二哥一邊還想跟他做好朋友,要不要臉!】簡言在心裡嗤道。
簡峨聽得簡言的這番心聲,越加不想同張棟廢話,淡淡的道,“你是如何對我這個好朋友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不想說破。”
張棟被他說的心裡一咯噔。
簡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私藏簡峨文章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眼看簡峨就要走進書齋,張棟心下頓時一橫。
他大聲道:“簡兄!我自知家境貧寒,不配與你做朋友,但我相信你不是嫌貧愛富之人,如今你見著我就躲,是否因為你妹妹滿月宴之時,同窗們都給了你妹妹厚重禮物,我卻隻給了你一份我自己刻印的石雕,所以你覺得我窮酸,不願與我交往了?
我知道那石雕不值錢,可卻是我用心雕刻的,你若因為那禮物,從此就與我斷交,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張棟聲音說得很大,語氣悲哀,一副自尊自傲的態度,仿佛自己一片真心錯付了似的,村托得簡峨是個見利忘義,嫌貧愛富的勢利眼。
聽得張棟這番話,言寶不由氣得齜牙……呃,她沒有牙……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腹黑男啊,故意誤導所有人,想要壞我二哥的名聲,博得大家的同情,
要麼從中換其他人來代替我二哥當這冤大頭,供他考試之前的吃穿用住,
要麼就是想讓我二哥迫於壓力,不得不恢複與他從前的關係,再次當供他讀書的冤大頭,還真是會算計啊!讀了那麼多書,全都用在這些心眼子上了!】
聽到言寶的這番心聲,簡峨不由皺起了眉。
他與張棟疏遠,僅僅是因為聽到言寶的心聲後,又通過自己一番觀察,這才猛然察覺張棟接近自己的用心不純。
有的東西他喜歡而張棟不喜歡,但是為了能討他歡心,讓他願意出資供他讀書上的吃穿用度,他便也吹捧附和著,讓他以為張棟是自己的知音,是懂自己的人,可沒想到,一切都隻是為了利用,
如果張棟隻是利用他,讓他在金錢上幫助到他也就罷了,幫助一個貧寒學子倒也沒有什麼,可經過妹妹心聲提前透露的消息後,他對張棟便有了防備之心。
他相信妹妹所說的肯定是真的,對這個未來會背叛自己,竊取自己成績的朋友,雖說不會反目,但是卻也親近不起來了。
誰知,還沒到妹妹說的那一天,張棟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果然,此時前來書齋看書的學子有不少,聽到張棟的話,都不由停了下來。
此前張棟和簡峨交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最近這段時間,大家也都看到簡峨似乎在刻意的疏遠張棟。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猜測著他們可能鬨了什麼矛盾,沒想到經由張棟這麼一說,才知道,隻是為了給簡峨妹妹送禮物這種小事。
當下不由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