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峨卻好像護著什麼珍寶一樣,背過身去,屁股對著李子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妹妹,“看什麼看,這是我妹妹!”
李子維頓時氣惱,“誰稀罕看你妹妹了,好像誰家沒有妹妹似的!”
心裡則暗暗打著主意,既然你那麼護著你妹妹,那我就找個機會把你妹妹偷了,看你還敢不敢再跟我作對!
言寶在二哥懷裡聽得這兩人的對話,不由哭笑不得,這倆好歹也是書院的學生,怎麼吵起架來好像小學生似的?
一行人來到縣衙,李子維拉住自己的父親,“父親,這個案子你可得幫我們呀!”
李縣丞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你還好意思說幫你!鄉試在即,燕親王親自到我們州城監考,連縣令大人都不敢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你今天竟然還帶著你那幫狐朋狗友打群架!這事情你若是占理,我自然能幫你,可若是你無理取鬨,那我也無能為力!”
“可是……”李子維道:“那人一個貧寒學子,所有的物品都是低賤廉價的,就隻有那隻毛筆鑲著金,用的還是上等的狼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怎麼可能會是他那樣一個寒門學子買得起的?”
“那你可有證據證明,這隻狼毫是他偷的?”李縣丞斜睨著他。
“我……”李子維說不出答案,隻得嘴硬道:“他一個貧寒學子,卻藏了那樣一隻價值不菲的狼毫,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是他偷的嗎?”
李縣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要是辦案都像你這般想當然,還需要咱們這些當官的做什麼?”
他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這件事情我也隻能儘力保你,但能不能保得住,也隻能看你闖的禍有多大了!”
說完,一甩袖子,跟著縣令大人進了後堂。
一群學生被帶到公堂之上,縣令大人和李縣丞從後堂來到判桌前。
縣令大人坐下,一拍驚堂木,所有的人便都肅靜下來。
經過一番審問後,林少卿上前說道,“大人,此事既然因我這隻狼毫而起,隻要查明我這支筆並非偷竊,而果真是馮太師贈送,一切就真相大白。”
“你可真把自己當回事!”李子維立即反駁他道:“馮太師遠在京城的皇宮裡,你竟然敢讓縣令大人去找馮太師出麵證明,你可真是好大的臉麵啊!”
“倒也不必跑那麼遠,”林少卿不卑不亢的道,“我這支狼毫毛筆,燕王爺曾經在馮太師那裡見過,他應該可以為我作證。”
李子維更是氣笑,“好你個林少卿,居然還敢讓燕王爺為你作證,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燕王爺怎麼可能會為你這麼一個貧寒學子作證!”
正說著,卻聽到一聲低沉的嗓音傳來,“誰說我不會為一個貧寒學子作證了?”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隻見燕王爺和他的隨身仆從一同走了進來。
縣令大人看到他大駕光臨,立即從主位上起身下來迎接。
燕親王擺了擺手,淺淺笑道:“我聽聞兩家書院的學子鬨得不可開交,特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潘縣令隻管斷案就好,我就在旁邊看著。”
潘縣令立即讓人搬來椅子,待燕親王坐下後,自己才又轉身走到案桌上,繼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