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床墊底下,鋪了一層寫著詩詞的紙張,由於床墊的吸力,幾片紙張飛了出來,飄落在地上。
有幾個人撿起地上的紙張,讀了一下上麵的字,瞬間大驚失色。
“這、這不是我的文章嗎?”
聽到這話,所有人立即上前去把剩下的那些詩詞文章都拿出來仔細一看,一個個都發出驚呼聲,
“還有我的!”
“天呐,我好不容易才做出一首好詩,沒想到竟被他偷偷藏了起來!”
“他藏了這麼多我們沒發表的詩詞文章,是想要當成自己的嗎?”
簡峨從這些寫滿詩詞文章的紙張中,抽出其中一張,上麵抄寫著他寫過的文章。
他看著沒有一絲血色的張棟,冷冷開口:“張棟,你如何解釋這些詩詞文章?”
【哼,證據確鑿,看你還怎麼狡辯!】
【還是我二哥厲害,知道找床墊下麵,不然等到科考的時候,大家辛苦寫出來的文章,就讓這個家夥剽竊走了!】
張棟頹然的倒退兩步,可是很快,他又振作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這些詩詞文章寫得好,我收藏起來觀摩學習,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張棟的反問,在場所有的人皆是震驚。
沒想到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張棟居然還不承認自己所犯的錯!
“你確定隻是收藏起來觀摩學習,而不是剽竊彆人的詩詞文章嗎?”簡峨眯了眯眼,指著那些寫著詩詞文章的紙張角落,用力的戳了戳,
“你要不要睜大眼睛看看,這上麵的署名,你寫的都是誰的名字?若隻是借鑒,為何要寫上你自己的名字?這讓誰一看,都還以為是你自己寫的詩詞文章呢!”
其他人也都緊緊盯著張棟。
張棟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是很快,他又挺起了胸膛:“剽竊乃是我把你們的作品以自己的名義拿去發表,可我並沒有把你們的作品占為己有發到各書冊上,你們如何能栽贓誣陷是我剽竊呢?”
“若說我有錯,不過就是私藏了你們未發表的詩詞文章罷了,哪裡夠得上剽竊這種罪名呢?
我在上麵署名,隻是因為這些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謄抄下來的,不想被彆人拿走而已,如同我們各自的書本,不都是要寫上自己的名字,表明是自己的所屬物,免得拿錯了嗎?”
言寶忍不住在心裡暗罵,【真不愧是未來的大奸臣,都給這些作品寫上自己的名字了,居然還能給自己洗白!】
【這裡麵有我二哥押對的不少詩詞文章,要等你把這些詩詞文章都剽竊走了,我二哥的成績不就變成你的了?】
【可憐我二哥,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考卷會被你,因為擔心考官察覺答案雷同而動了手腳,想要去查明真相時,反被你陷害入獄,割舌頭,斷手臂,廢雙腿……好慘呀!】
聽得言寶這番心聲,簡峨隻覺胸中有火。
自己從前待張棟那般情深義重,有什麼好的都會和張棟一起分享,誰知這張棟卻為了一己之私,將自己害得那麼慘!
既然未能抓到他剽竊的證據,可抓到他私藏大家文章的證據,足矣!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己私藏大家的文章了?還想要把大家的文章當成是自己的所屬物,寫上自己的名字?”簡峨冰冷的看著張棟,聲音低沉,“既然如此,那就接受大家的教訓吧!”
“我……”
張棟突然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開口正想要狡辯,卻被簡峨一拳頭砸在鼻子上。
張棟立時捂住被打得鮮血橫流的鼻子,疼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