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爺這番話並沒有為自己澄清,但是眾人一聽他的言語,便很自然而然的想到,是柳氏自己心生怨恨才故意詆毀簡老爺。
原先聽信柳氏和鮑老爺的話,而去指責簡老爺的眾人們,這會兒又都轉過頭來指責柳氏。
“一個姨娘竟然如此生事,什麼謠都敢造!”
“難怪簡老爺才把她趕出簡家,這樣的女人可不就是紅顏禍水嗎?”
“鮑老爺如此幫這個女人說謊,難不成這兩個人有一腿?”
鮑老爺聽得彆人這樣議論,開口想要反駁,卻感受到齊老爺的目光,便隻能忍氣吞聲,沒再說話。
柳氏卻聽不得彆人這般議論她,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她伸手一指,眉頭皺的很緊:“你們難道不應該先把董氏趕出去嗎?她同簡老爺已經和離,有什麼資格在這裡?”
聽到柳氏這話,眾人紛紛側目看他,神情諷刺。
柳氏察覺到他們的眼神不對,不由有些局促,“怎、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都已經同簡老爺和離了,憑什麼還能跟著簡老爺一起進入商會?”
其他人都懶得同她說話。
她本就沒有資格混進商會,隻因是和齊老爺在一起的,才放她進來,如今她才剛剛誤導眾人指責簡老爺,現在又想讓鋪排人把董夫人趕出去。
一個小小的姨娘而已,大家憑什麼要聽她唧唧歪歪。
柳氏見大家都不理她,心中也有些發虛,小聲嘟噥,“這商會隨便一個沒有資格的女人都能混進來,你們難道都不管的嗎?”
有人忍不住對她說道:“董夫人,她可是受邀參加商會的,怎麼會沒有資格?”
聽到這話,柳氏詫異的瞪大眼睛:“她是受邀參加商會的?怎麼可能?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受邀請參加?你們沒有搞錯吧?”
負責發送這次商會邀請的負責人聽到柳氏這話,頓時不高興的道,“董夫人是我親自邀請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柳氏看著發放邀請函的負責人,打量半晌,突然譏笑一聲,“你親自邀請的?莫非你和這董氏有一腿,什麼人你都能邀請?如此看來,參加這次商會的人,也不都是什麼商業界內的精英吧?”
柳氏這話頓時引發眾怒,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責罵出聲,“你一個妾室,竟敢對我們商會之人的指指點點,不過是依附齊老爺,才有資格進入商會,當真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嗎?”
“董氏之所以會在邀請之列,乃因她是咱們州城最近興起的商界新星,僅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咱們州城胭脂水粉鋪子生意最旺的一家,還先後又開了好幾個分店,發展如此之迅速,是我們各大商戶學習的榜樣,怎會不配受邀請?”
“同是女子,人家董夫人靠著自己的能力,在州城商界中,嶄露頭角,你又靠著什麼?”
“不過是借著齊老爺的名頭混進商會的罷了,隻是一個附帶品,又怎能和董夫人那樣憑著本次進入商會的女子相比?”
柳氏被眾人說得仿佛被雷鳴電劈一般,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無言以對。
半晌之後,仿佛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說什麼?她、她竟然……”
這麼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婦人,居然有如此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州城商界的新星?
過去她還在簡家的時候,正因董氏乃一介鄉村農婦,所以他從未將董氏放在眼裡,董氏雖是正妻,她隻是一個姨娘妾室,但卻自有一份優越感,總覺得自己比董氏還要高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