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不乾不淨，這素質是怎麼當上廠長的？
要不是野豬的事兒事關全村人的溫飽問題，孟穗穗早走了。
但此時她有難處，她願意為歡喜村的人試一下。
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頂著啤酒肚，肥頭大耳，油光滿麵。
孟穗穗揚起商業化笑容，開口打招呼。
“您好，您是廠長嗎？我想跟您談談。”
隻見油膩男由下至上打量她，臉上的煩躁漸漸褪去，轉而眯著眼睛盯著她看。
那眼神讓孟穗穗很不舒服。
“對，我是廠長，妹妹快進屋。”
對方殷勤地伸手拉她，孟穗穗不著痕跡的躲開。
跟著中年男人走進屋裡。
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一目了然。
一張辦公桌，一個老板椅，靠牆放著一張床。
辦公桌上的綠蘿葉子黃了，和這個廠子一樣馬上要死了。
“妹妹坐，我這屋就一個椅子，有什麼話咱倆坐床上說。”
哪有坐床上談事兒的？
孟穗穗指了一下椅子，“廠長太客氣了，我坐椅子就行。”
她說著一屁股坐了上去。
中年男人眼裡閃過一絲不爽，然後在距離她最近位置的床上坐下，身子向前探。
一側嘴角上揚，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歪嘴笑。
“妹妹，找哥哥談什麼？談戀愛嗎？”
在手被對方碰到之前，孟穗穗抬手躲開。
她動作很大，明確表現出反感，聲音清冷，擲地有聲。
“廠長，我是來找你談正事兒的，請你自重！”
中年男人把手拿了回去，眨了眨眼曖昧地說。
“好好好，談正事兒，我也沒說彆的啊，哥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生氣了，這麼玩不起。”
“我跟你還沒熟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我不覺得好笑就不是玩笑，你這樣所謂的玩笑不是你蠢就是你壞！不好意思我脾氣也不好，請廠長多擔待。”
“呦，還是個小辣椒呢，我喜歡。”
怎麼會有人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讓人想吐！
她乾嘔了幾下，還好之前胃裡的東西已經吐光了，什麼也沒吐出來。
“好妹妹，今天找哥有什麼事兒？”
油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孟穗穗胃裡又是一陣翻滾。
早知道廠長是這幅樣子她就不來了。
這種人不配賺大錢，準備好的話突然不想說了。
她想儘快結束對話，於是說。
“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我們村有三百多頭野豬，想問問你們廠子收嗎？”
“哦，原來是這事兒。”中年男人摩挲著下巴，視線明目張膽地下移，定格在她胸前，語氣曖昧，“本來是不收的，但如果是妹妹想促成這件事，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是廠子要倒閉了，不收野豬了嗎？
孟穗穗冷笑，問：“你這話是怎麼意思？”
中年男人起身，走到她身邊，手落在她肩膀上，試探地往下移
彎腰對著她的耳朵吹氣，語氣曖昧。
“就是，你陪我一次，我就答應收一頭豬。”
無語。
孟穗穗一句話都不想說，站起來就要走。
突然，手腕被拉住。
“放開我！”
對方非但沒放開，還變本加厲，上前一步距離她更近。
“妹妹，條件可以談嘛。”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讓開！”
“我要是就不讓呢？”
又肥又寬的肩膀擋在她麵前，孟穗穗根本沒辦法繞過對方離開。
這個小房子離王海江他們所在的地方很遠，就算她喊破喉嚨對方也不一定能聽見。
她在體力方麵沒有優勢，不能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