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江用最快的速度寫完,簽好字之後交給孟穗穗。
直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孟穗穗簽好名字,他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了。
他激動地握住孟穗穗的手,眼含熱淚。
“穗穗,謝謝你,叔太高興了,你是個好孩子,之前全村人都誤解你了。”
孟穗穗拍了拍王海江的手說,“王村長,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能為了賺錢把良心丟了。”
王海江:“這話說得好,叔支持你!”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
屋裡的兩人下意識看過去,隻見王海江媳婦李桂蘭一臉憤怒地愣在門口,裝瓜子的盤子碎了,瓜子散落一地。
李桂蘭衝過來,把王海江一把推開,回手扇了孟穗穗一巴掌。
她撕心裂肺地大吼。
“你們乾啥呢?當我不存在是不是?在我家裡都敢摸摸搜搜的,你們當我是死人?”
孟穗穗反應過來連忙解釋,“王嬸兒,我跟王叔剛才就是禮貌握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閉嘴,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李桂蘭朝孟穗穗吐唾沫,王海江隱忍地攔住媳婦,勸道。
“老婆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啥事兒都沒有,穗穗才三十多,跟咱兒子一般大,你這老婆子在胡思亂想什麼。”
“穗穗?叫得還挺親熱,你也知道她歲數小呀,你們男的不都喜歡小的麼,你都讓我抓到了還狡辯,你這個老不正經的,你讓我覺得惡心!”
李桂蘭像一頭看見紅布頭的母牛,憤怒地橫衝直撞,王海江根本勸不住。
李桂蘭罵完王海江,又指著孟穗穗的鼻子大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小小年紀乾啥不好非要勾引彆人男人,要不人家咋都說寡婦沒好東西,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老婆子,你能不能彆說了!閉嘴!”
“我就說,你們乾了丟人事兒,我憑啥不能說?我真搞不懂你圖他啥,他都六十多了,你就這麼缺父愛嗎?真的是賤死了!”
話越來越難聽,一直在隱忍的王海江羞愧萬分,忍無可忍抬起胳膊甩了媳婦兒一巴掌。
“好了,彆鬨了!”王海江指著孟穗穗對自家媳婦說,“你給人家道歉,趕緊的!”
李桂蘭捂著臉,紅著眼眶對王海江傷心地說。
“王海江,我跟你過了大半輩子,給你生兒子養兒子,伺候你們一家老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為了外邊的女人打我。”
“之前他們說你和孟穗穗有事兒我還不信,我還幫你解釋,說你天天跟她出雙入對是為了幫村裡賣野豬,現在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怪不得你最近回家天天把她掛在嘴上,誇她這好那好,早知道我就不應該相信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王海江氣得直跺腳,無奈地解釋道。
“都是沒有的事兒,你在這兒哭天抹淚地乾啥,這麼大年紀了,咋還這麼衝動,我都跟你說了我和她沒事兒,老婆子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都看見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想讓我裝傻嗎?”
二人爭吵不停,一旁的孟穗穗無語極了。
白白挨了一巴掌,到現在臉還火辣辣的疼。
她沒想到村裡會有人傳她和王海江的閒話,更沒想到會鬨成現在這樣。
不管是之前她幫忙去鎮上談野豬的事兒,還是現在她做生意從本村收購野豬,明明她是好心幫村裡的幫,可結果呢?
結果是她在為村裡殫精竭力的時候,村裡一切不知好歹的人卻在背後造謠她和村長的關係。
之前村裡也有很多關於她的謠言,她都沒怎麼放在心上,但這次是真的讓她感覺寒心了。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剛簽好的兩份合同上。
拿起來,握在手裡。
“先彆吵了。”
孟穗穗突然開口,聲音不大,聽到耳朵裡卻是徹骨的寒。
正在吵架的王海江夫妻下意識噤聲,朝她看過來。
孟穗穗冷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