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出手了,好戲要開場了。
孟穗穗後退半步,找到最佳看戲位置。
她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隻見郝楠沒辦法,隻能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是,陳總。”
然後拉著秦勇一起站到遠處。
秦勇一步三回頭,瘋狂給郝楠使眼色。
“不能讓他說,他說完咱倆都得完蛋!郝楠!”
郝楠無語,是他想讓張煦說嗎?
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秦勇的舉動引起了領導們的注意。
這時,見陳總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郝楠用胳膊肘使勁兒撞了秦勇一下。
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等會兒再找你算賬,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一句話都不許說。”
這個姐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說話還不如不說。
秦勇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明鏡似的。
要不是因為秦勇是他姐夫,他絕不會這麼縱容他。
都怪秦勇做的太過了,不然也不會出現今天這一幕。
現在他隻能祈禱張煦嘴下留情,總部領導對他手下留情,放他一馬。
這是張煦第一次見總部領導,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說。
“領導,我發誓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孟穗穗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裡,絕地小孩兒認證發誓的樣子憨憨的,有點心酸,還有點好笑。
她拍了拍張煦的肩膀說。
“彆怕,大膽的把你受的委屈說出來,並不是所有領導都是畜生,我看這位陳總就不錯,他肯定不會包庇他的屬下,相信他會給你一個說法。”
這女人上來就給他戴高帽。
還明裡暗裡表示如果他坐視不理,或者處理得不公正,他就成了那個畜生領導。
當著他的麵罵他的屬下是畜生,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陳恒遠黑著臉,抬手說。
“不用發毒誓,至於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自由考量。”
張煦點頭說。
“這一個月以來,秦勇除了像使喚牲口一樣使喚我之外,秦勇在業務上從來沒指導過我,說是我師父,實際上他從沒教過我,我請教彆人的時候他還發話不讓彆人幫我,導致我隻能偷偷觀察然後自己總結。”
張煦想到受過的委屈和屈辱,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深呼吸繼續說。
“每次他看到購買意向比較大的顧客,或者是快要成交的時候,他就來把我的顧客搶走,就因為他這樣,我這個月一單提成都沒有!”
陳恒遠問,“那這種情況你和你們店長反應過嗎?同事們都知道你遭受的這些嗎?”
“他們當然知道。”張煦苦笑,“他們不僅知道,還都是幫凶,不過我有時候也能理解他們,如果他們選擇幫我,他們自己就在這個店裡待不下去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同事們紛紛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張煦。
這個傻孩子竟然說理解他們。
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剛開始和秦勇一起欺負新人時可能是為了保住工作的無奈選擇,午夜夢回時偶爾會愧疚得睡不著覺。
後來他們漸漸欺負習慣了,他們就徹底變成了幫凶,甚至覺得職場就該這樣。
張煦的話喚醒了他們迷失很久的愧疚心,瞬間覺得沒臉麵對張煦這個被他們欺負已久的孩子。
孟穗穗原本想幫幫張煦,沒想到張煦表達得非常好,根本不用她幫忙。
心想上過學就是不一樣,表達能力比沒上過學的好很多。
既然暫時用不上她,她就繼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