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達心一橫說。
“穗穗姐,現在訂單量越來越少,連續虧損好幾天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讓大剛他們去你家工作。”
野豬總有抓光的一天,周邊的村子的工具量達到飽和之後就不會再從周達這兒下單工具了。
這一切在孟穗穗的意料之中。
她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而是異常淡定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短時間內這個情況很難得到改善,讓員工去她那兒乾活隻是權宜之計。
周達家的員工都是已經是成手師傅,如果讓員工分散到各個地方,到時候想讓他們回來繼續乾活就難了,等需要人的時候再培養新人不僅費時費力,還會耽誤工期。
但若是這些員工被她的廠子接收了,等周達這邊需要人的時候,她隨時都可以放人。
周達能想到這個辦法,是個聰明的人。
孟穗穗幾乎沒猶豫的說。
“沒問題,你這邊活少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去我家廠子乾零時工,等你這邊忙不過來了再叫他們回來繼續乾。”
周達喜形於色,抑製不住的高興。
他一拍巴掌極為痛快的說,“太好了,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就沒好意思跟你直說,謝謝穗穗姐。”
兄弟們一直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乾,這段時間發現沒那麼多活,大家領工資的時候都不好意思,甚至會主動請假,為了幫他減輕點負擔。
這些感情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也不想跟他們分開,可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一直讓兄弟們跟他一起耗著也不是辦法。
還好孟穗穗那邊有個廠子能接收他們,看著兄弟們有個好去處,他心裡負擔減輕了不少。
這聲謝謝是真心的。
孟穗穗說,“跟我客氣啥,本來就是咱倆合夥做生意,我就是太忙,有時候可能照顧不到你這邊,今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不用不好意思。”
周達微微點頭,猶豫再三還是將心裡最想問的問題講了出來。
“穗穗姐,你說咱們這個野豬套估計也就到這兒了是吧?是不是沒戲了。”
其實他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從他剛開始決定要做野豬套生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生意做不長。
可他已經嘗到了甜頭,體會到了一天收入幾百塊的輝煌日子,如今隻要一想到今後賺不到那麼多錢了,他就抽筋拔骨的難受。
這時,他聽見孟穗穗說。
“彆那麼悲觀,世界那麼大,肯定有彆的地方和我們一樣鬨野豬,他們也需要野豬套,而且平時用野豬套抓家豬也能幫大家節省力氣呀。”
周達眼睛一亮,猛地抬頭,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因為激動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穗穗姐,你的意思是?”
孟穗穗悠悠地說,“我覺得吧,酒香也怕巷子深,現在除了咱們周圍這幾個村子,彆的地方還不知道有這麼好用的抓豬工具,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賣力宣傳,將野豬套推廣出去,讓大家知道野豬套,了解野豬套,認可野豬套,愛上野豬套。”
“穗穗姐,你的意思是野豬套還有戲是嗎?咱們還能繼續做野豬套賺錢?”
周達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從決定做野豬套的那一刻就開始擔心這個生意做不下去,他萬萬沒想到會迎來轉機。
孟穗穗說,“當然,這個生意還沒做到頭,就一定還有的賺。”
她看周達表情存疑,知道對方這樣是因為心裡沒底。
如果他們不止指望這一樣產品,一樣產品不行,還有另一樣產品頂上去,那樣周達可能會多一些安全感。
她突然靈機一動。
這個地區農業機械化程度低,大部分農民還采用比較原始的耕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