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煦冷笑一聲說。
“我們為什麼要理解你?即便你真的被開除了,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張煦響起昨天的事,越說越氣憤。
他雖然窮,但他也是有尊嚴的,無緣無故被一個前台羞辱一番,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
現在孟老板給他撐腰,他自然要把受的欺負全都還回去。
之前在電器城的經曆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對仇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有些人根本就不配被原諒。
他指著前台的鼻子大聲反問。
“昨天指著我們的鼻子罵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擔心父母和孩子過得不好?我看你還是不在乎他們,你根本不在乎這份工作,不然你怎麼會拿房客不當人,當孫子,像罵孫子似的罵我們,憑什麼?”
身邊的馬寶庫的怒火被勾起來。
昨天前台要是好好告訴他們馬桶怎麼用,他也不至於大半夜被一群人堵在房間門口羞辱。
一切本該是可以避免的,都怪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前台。
馬寶庫幫腔道,“對啊,昨天你罵我們的時候不是挺起勁嗎?我記得你還說我們農村人不配住在這兒,讓我們趕緊滾回農村去,還說我們的窮酸樣會拉低賓館的檔次。怎麼?現在不怕我們拉低這兒的檔次了?跪著求我們彆退房,你這種女人咋那麼善變呢!”
前台翻著眼皮瞪著他們,等他們說完,她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地說。
“你們罵也罵了,現在氣應該消了吧?能不退房了嗎?”
這根本就不是求人原諒的語氣,反而讓人聽了之後更加生氣。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就是個沒皮沒臉的。
跟她說太多沒用,她根本聽不進去。
張煦說,“我們剛才說過,退不退房我們說了不算。”
前台挪動身子,朝孟穗穗的方向跪著,問。
“孟老板,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求你彆退房了,行嗎?”
孟穗穗倚在前台櫃子上,緩緩地掀起眼皮,用下巴指了一下張煦和馬寶庫的方向。
“我聽他們的意見。”
孟穗穗明顯是想幫馬寶庫和張煦出氣。
前台見狀,又連忙問張煦和馬寶庫。
“兩位大哥,老板說聽你們的,求求你們原諒我,彆退房了好嗎?”
有孟穗穗撐腰,張煦挺直腰板冷冷地說。
“不原諒。”
馬寶庫也仰著脖子說,“我也不原諒。”
前台頓時不樂意了。
“我跪也跪了,也讓你們罵我出氣了,你們還這樣不依不饒,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張煦冷笑:“不近人情?誰讓你跪了?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嗎?”
馬寶庫語氣嘲諷:“對呀,你這人真有意思,你自己願意跪賴誰?”
前台見他們軟硬不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裝了,從地上爬起來,直接翻臉。
氣鼓鼓地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
“你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給臉不要臉,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我告訴你們,我是本地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懂嗎?我老公是道上混的,你們惹了我,就彆想全頭全尾地走,你們廢了!”
這會兒剛好是上班時間,有個梳著偏分油頭,腋下夾著手包的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一看就非富即貴,玻璃門開到一半,發現這種情況,臉瞬間黑了。
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兩個人明顯認識。
孟穗穗認出來人是誰,嘴角微微揚起,緩步朝前台的方向走去,氣定神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