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媽呀一聲,身子向後倒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孟穗穗她們下意識衝過去,然而他們終究晚了一步。
王萍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
聲音痛苦。
孟宇帆剛才反應最快,他就差一點就攔住王萍下落的身體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他緊張地詢問著,蹲在地上想把人扶起來。
卻毫無預兆地挨了一腳。
劉老二一腳踹開孟宇帆,不領情地說。
“彆碰我老婆,你他媽是個男的,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虧你還是個老師,對,孕婦摸摸嗖嗖的,你不要臉。”
都什麼時候了?不趕緊把人扶起來,還在這兒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這些東西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竟然有男人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婆,真是該死!
劉老二這麼說他,簡直是對他整個人的侮辱。
這一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差勁。
孟宇帆緩了一下爬起來,大罵道。
“你有病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是要把嫂子扶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是我老婆,用得著你扶嗎?多管閒事!”
劉老二一心跟孟宇帆吵架,全然沒有顧及倒在地上疼的嗷嗷叫的王萍。
“流血了,快救人!”
孟穗穗一聲驚呼,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到了她身上。
“劉老二,你快去找王自強,快去雇馬車。”
見劉老二直愣愣地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王萍,遲遲沒有動作。
孟穗穗忍不住起身,著急地推了他一把。
“傻站著乾什麼?快去呀!她流血了!”
劉老二微微噘嘴說,“流血怎麼了?你們女人不都是流血嗎?每個月都流,這不是很正常?”
我靠,她聽到了什麼?
劉老二你沒事兒吧?
孟穗穗無語死了,她隻覺得腦袋嗡嗡的。
她一字一頓地說。
“她現在是在孕期,流血是不正常的,她可能早產了,你快去雇馬車送她去醫院。”
“早產?你彆嚇唬我,我媳婦兒皮實得很,不可能被推一下就早產,她要是真早產了,肯定是你趁我剛才不注意動手腳了。”
果然都說要遠離傻逼。
她就跟劉老二這個無知的大傻逼呆這麼一會兒,已經感覺快被氣死了。
孟穗穗壓著脾氣,指著地上的王萍問,“她已經流血了,你看不到嗎?”
“看到了呀,流就流唄,我就不信她淌點兒血還能死啊?”
劉老二說著,指了指緊張地圍在王萍身邊的孟安羽她們。
“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離我媳婦兒遠點兒,我老婆要是有什麼事兒,我訛死你們。”
孩子們聽了,嚇得趕緊把放在王萍身上的手拿開。
好一個無知、愚蠢、又沒有人性的大傻逼。
孟穗穗氣得不行,抬腿要走,腳踝突然被抓住。
然後王萍用儘全身力氣緊緊地抱住孟穗穗的腳。
“穗穗,求求你,彆不管我,再這樣下去,我會沒命的,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和孩子吧。”
不甘的眼神,對丈夫的怨恨,對未出生的孩子的擔心,和對死亡的恐懼,都在這一聲聲哀求中體現得淋漓儘致。
王萍知道,若是他想平安無事地把孩子生下來,如今隻能求孟穗穗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