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起身,抬頭迎上胡斯洛的視線,開口質問。
“懂你有什麼用?我不是還跟彆人一樣嗎,在你的心裡我和彆人沒有任何不同。”
她垂眸,睫毛顫了顫,隨後她歎了口氣說。
“我承認,我是在無理取鬨,對不起。”
和以往一樣,每次產生爭執都是她先道歉。
胡斯洛正準備像以往一樣表示原諒,然後重歸於好,卻遭到對方拒絕。
“你彆說話,我有話要跟你說。”
對上女人鄭重的眼神,胡斯洛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女人說。
“胡斯洛,喜歡了你這麼多年,我真的累了。”
這句喜歡,她從學生時代忍到現在,整整25年。
如今說出口時,心裡依然會掀起波瀾。
她一直都知道胡斯洛不想談感情,所以她甘願默默陪在他身邊,照顧他衣食住行,陪他談天說地,做他的靈魂伴侶。
可她也有情感需求,一想到她接下來幾十年的時間依然如現在過得這般寡淡無味,她就覺得沒意思。
25年已經夠長了,她花了二十五年的時間朝胡斯洛走了99步,既然對方連僅剩的一步都不願意走向她,那她還等個什麼勁兒。
就這樣結束吧,對誰都好。
她再次看向胡斯洛時,似乎做好了決定,眼神變得決絕。
“你繼續做你高高在上的月亮,我也要去找屬於我自己的位置了,咱們就到這兒吧。”
她說完,邁著步子準備離開。
在經過男人身邊時,她的手腕被抓住。
“你不是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嗎?”
胡斯洛聲音顫抖,似乎在努力隱忍著什麼。
女人頭也不回,聲音乾澀。
“我後悔了,不行嗎?”
下一秒,禁錮她的手一鬆。
她期待的事情沒有發生,她知道這代表胡斯洛同意她走。
她早就知道會這樣,還懷有那麼不切實際地希望做什麼?
她自嘲地笑了笑,輕輕說了聲,“再見。”,然後快步離開了房間,去隔壁收拾東西。
胡斯洛則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這時,外邊突然打了一聲響雷,然後嘩嘩嘩下起了暴雨。
胡斯洛動作緩慢地移動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孟穗穗正在自家門店裡躲雨。
外邊的電閃雷鳴似乎與她無關,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心情,她依然沉浸在即將到來的開業典禮的喜悅中,還有胡斯洛會來村裡看她二女兒的事兒上。
可她並不知道,她的精心算計已經出現變故。
大雨整整下了一個多小時。
雨過天晴,孟穗穗繼續去送開業邀請函。
於立福見她來了,殷勤地迎她坐下。
“我正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沒想到這麼巧,我沒等叫你,你自己就來了。”
孟穗穗不禁好奇,眨了眨眼問。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