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穗穗把她能想到的問題都囑咐清楚之後,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大家紛紛出發。
孟穗穗和劇團的人一起坐著劇團的拖拉機出發,車開到沒滿村的時候,她帶著劇團的兩個人下了車。
剛下車,和她一起來的那對小夫妻中的男人問。
“孟老板,這個村有您熟悉的人就帶著咱們走嗎?要是沒有咱們就自己走。”
孟穗穗勾了的嘴角說,“這個村咱們自己走吧。”
言下之意是沒有熟悉的人。
依原主那個刁蠻愛得罪人的性子,十裡八村認識她的人估計不少,但卻都跟她沒什麼交情。
她來了之後靠做生意積累了一些人脈,但目前大多數都是他自己村的人和一些彆的村的村乾部,她和彆村村民幾乎沒什麼交集。
之前因為郝大嘴把程萬友的傻兒子介紹給她大閨女的事兒,她跟程家鬨得有些不愉快,兩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後來程萬友去跟周達買野豬套,她沒計較讓周達正常賣給他,在那之後她和程家一直沒什麼交集。
她還聽說老李家一直到現在還沒把彩禮錢退給老程家,因為彩禮的事兒郝大嘴已經去老李家鬨過好幾次了,老李家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不還錢,估計老程家一直挺犯愁這件事。
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她正在回憶,這時突然有個男人叫她的名字。
“孟穗穗?你是孟穗穗嗎?”
聲音有點陌生,她聞言轉身看去,隻見一個男人朝她走過來。
她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又不記得對方叫什麼。
孟穗穗說,“對,我是,你認識我?”
對方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嗤笑一聲說。
“嘖嘖嘖,當大老板了就是不一樣,穿得溜光水滑,還會打扮了,這要是在鎮上看見你,估計我都不敢認。”
對方語氣明顯不善,怕是跟原主有什麼過結。
剛到美滿村就遇到仇家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孟穗穗微微蹙眉問,“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劉大誌呀,小時候我跟我娘一起去你們村串親戚,你把我騎在身底下揍,你不記得了?”
原主還乾過這事兒?
把人騎在身底下揍,這也太猛了吧。
怪不得人家對她有意見。
孟穗穗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沒事,你不記得也正常,畢竟你小時候打過的人太多了,而且大老板忘性都大,正常。”
說話夾槍帶棒的聽著難受。
對方陰陽怪氣,顯然對曾經的事耿耿於懷。
可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孟穗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轉移話題問。
“你在這個村住?閒的沒事兒遛彎兒呢?”
“啥閒的沒事兒,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這麼閒?我在山上放羊,羊下羔子了,我剛把羊羔子送回家,正準備回去繼續放羊,這不是遇到老熟人了麼,我就過來看看大老板變成啥樣了,是不是像他們說的人一有錢眼睛就長腦瓜頂了。”
這酸溜溜的語氣,很明顯是嫉妒她現在變有錢了。
她就說小時候的事沒必要耿耿於懷到現在,原來是看她現在過得好了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