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受了委屈孤立無援的樣子,顫抖著聲音說。
“他已經這樣了,再打下去怕是會出人命,不能再打了,你們想拿他練手就練吧。”
她強忍著眼淚,說完時已經泣不成聲,捂著眼睛哭了。
她的身體下意識朝二兒子靠去,卻在馬上要靠到肩膀時被無情地推開。
“娘,我剛才一句話沒說,這可是你選的,你和我爹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你的心可真狠呐。”
除了這麼選還有什麼彆的選擇嗎,所有人都知道卸骨頭雖然也很折磨人,但總比繼續被打要要多的。
而且在她剛才做出選擇的時候,二兒子也沒反對。
都這種時候了,她沒想到二兒子竟然還在埋怨她。
她本來就著急,此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腦子一熱大吼道。
“你不同意你剛才怎麼不放屁?現在倒是埋怨起我來了,你連選都不敢選,你有什麼資格埋怨我?”
劉老二沒想到他娘突然這麼大聲教訓他。
他一個大男人,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娘怎麼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他頓時覺得下不來台,氣憤的吼了回去。
“你吼什麼吼?有能耐你衝他們使,你彆衝我。”
他說完,直接轉身麵對老劉頭躺著的方向,大聲說。
“爹,你看看我娘,等你有空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我娘,她在外邊太不給咱爺倆麵子了。”
他頓了一下,又說,“還有,剛才是我娘選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爹你要是不高興,你就怨我娘,千萬彆怨我。”
老劉婆子聽了,隻覺得眼前一黑。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眼淚縱橫,她拍著大腿說。
“作孽呀,真是作孽呀,我這兒子生了到底有啥有啊?有啥用?”
她自顧自地哭訴,一遍又一遍問自己生兒子有啥用。
二兒子怎麼能這樣,出了事兒不想著怎麼解決問題,而是第一時間埋怨她,怕擔責任第一時間把自己摘出去。
男人是天,這麼多年來她凡事都以家裡的男人們為主,伺候他們吃喝,給他們花錢娶媳婦,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這個無能的二兒子除了埋怨她,給她惹禍添麻煩還有什麼用?
他如果有能耐,怎麼不把問題直接解決了?何必還眼睜睜地看著他爹被人打。
二兒子太讓她心寒了。
短短幾分鐘,老劉家母子就反目成仇,那惡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對方掐死。
兩人鬨了這麼一通,大家全當看熱鬨,幾乎沒有人同情他們。
孟穗穗看著這一幕,也覺得他們活該。
她覺得這還不夠,老劉婆子和劉老二打起來才好看。
聽到二叔叫她,她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和二叔一起蹲在老劉頭旁邊。
“二叔,我不會,你教我。”
聽到孟穗穗的話,孟慶武點頭。
“嗯,我拿他右手教你,你用他的左手跟我一起做。”
“好。”
見孟穗穗答應了,孟慶武哢哢兩下,輕而易舉地把老劉頭的手腕裝上了。
然後說。
“那咱們開始吧。”
“等等。”
孟穗穗突然開口,孟慶武不解地抬頭。
就見孟穗穗扭頭對站在旁邊看熱鬨的兩個女兒說。
“老大,你倆也過來看看,和我一起跟二姥爺學。”
說完,她視線掃過那些看熱鬨的人,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