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眼睛怎麼了?怎麼腫得這麼厲害?那麼大的眼睛怎麼就剩一條縫了?”
此話一出,娘和姐姐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
孟詩沅原本還想用手擋一下,此時她破罐破摔地放下了手,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極力掩飾道。
“沒啥事兒,就是昨天晚上哭了一會兒,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眼睛腫成這樣了。”
哭了?
姐姐們都有些懵。
孟詩沅性格懦弱,之前被彆的小朋友欺負過,孟有容先入為主地以為妹妹又被欺負了。
孟有容像被按了開關,蹭一下竄到孟詩沅麵前,一臉氣憤地問。
“為什麼哭?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走,三姐領你報仇去。”
孟詩沅連忙說,“沒有被欺負,現在他們都巴結我,都不敢欺負我了。”
孟有容這才冷靜下來,指了指她的眼睛問。
“那你怎麼哭得這麼厲害?”
孟詩沅撇撇嘴說,“我就黃鶴一個好朋友,他要走了我舍不得,就沒忍住。”
“原來這麼回事兒啊。”孟有容聽了瞬間鬆了一口氣,摟著孟詩沅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兒,我的好兄弟文浩他們不也要走了嗎?他們走得更遠,要出國!但你看我都沒像你這樣。”
孟有容見孟詩沅還是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難以自拔,她拍了拍孟詩沅的肩膀繼續安慰。
“哎呀,真沒事兒,他們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早晚有一天能再見到,對不對?”
聽到這些話,孟穗穗沒忍住看了孟有容一眼。
心想老三還真是個奇女子,連安慰人都這麼硬核。
不過仔細想想,老三說得也沒錯,話糙理不糙。
如若有緣,終有再見的一天。
和誰在一起待得久了,都會形成習慣,分開的時候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不適。
不過沒關係,暫且把生活填滿,時間能治愈一切。
孟穗穗合上報紙,拍拍大腿起身說。
“好啦,咱都跑步去,不管好的情緒或者不好的情緒都儘情地發泄出來,然後就翻篇兒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咱自己的小日子過得精彩。”
孟穗穗說著,便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
女兒們非常認可她的說法,立刻跟隨著她的腳步一起出發。
老房子的院子雖然也不小,但跟廠子的大院子比就差太多了。
這兒不過院子大,她們可以撒歡兒跑,用磚鋪的院子還很平,再也不用擔心在路上跑步的時候踩到牲畜的糞便,也不用擔心踩到石頭跌倒了。
她們的生活好像從住到這個新房子裡的那一刻發生了質的改變,入目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了。
吃完早飯後,老二和老三就跟著去鎮上送貨的車提前走了。
今天有不少員工第一天來上班,孟穗穗特意給全體員工一起開了個早會。
親眼看著員工們都活躍在自己的崗位上,她才出門去了娘家。
到了娘家,老孟頭和孟宇帆聽說讓他們陪著上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然而老孟頭卻在聽到她說的地方時,穿衣服的手一頓,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你好好地去那兒乾什麼?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