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羽聽娘這麼說,點頭答應。
“好,我陪您喝。”
見孟安羽同意了,孟穗穗趕緊找出家裡一直閒置的高腳杯。
片刻之後,母女倆在沙發上坐下。
孟安羽見她娘拿著酒瓶倒酒,淡黃色的液體入杯,發出悅耳的聲音。
娘舉手投足間儘顯優雅,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
這還是她娘嗎?
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娘從一個野蠻無知的鄉野村婦變成了高貴漂亮幾乎完美的女老板,實現了從地上到天上的蛻變。
杯子放到她麵前發出的聲音把她拉回到現實。
下一秒,她就聽見娘問。
“剛才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孟安羽緊張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解釋道。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您特彆優雅,我也想像您一樣。”
孟穗穗勾唇笑了,“這很簡單,等咱家足夠有錢,你自然而然會變得自信從容,淡定優雅,如果一個人還要每天為了柴米油鹽這種小事發愁,他很難變得漂亮,變美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經曆過一些事,一舉一動自然就會更有韻味。”
見孟安羽點頭,孟穗穗問。
“剛才你嘗過了,什麼感覺?”
“有點澀,有點苦。”
“再嘗嘗。”
剛才那一小口是為了掩飾情緒。
在孟穗穗的鼓勵下,孟安羽又喝了一口。
突然,她驚喜地睜大眼睛。
“好像還有一點蘋果的甜味!”
“對嘍,你細細地品,其實白葡萄酒挺好喝的。”
母女倆邊品酒邊聊到了正事兒。
孟安羽說:“娘,最近後山開始采礦了,咱們村來了很多采礦的工人,他們每天中午都要在這兒吃飯,我發現他們吃的都是自己從家裡帶的乾糧,都乾巴巴的不說,還都是涼的,現在馬上要入秋了,到時候他們再吃涼的容易肚子疼。”
大女兒說到這,孟穗穗大概猜到了大女兒要乾什麼。
她眯了眯眼睛說,“所以你準備......”
大女兒立刻接話,“我準備中午做點吃的拿去賣,您覺得可行嗎?”
孟穗穗點頭給出肯定答案,“可以呀,你準備具體怎麼做?”
孟安羽不好意思的笑了,“具體還沒想好,我最近剛有這個想法,這不是趕緊來跟您商量了嘛,您要是覺得可以我就再仔細想想。”
孟穗穗點了點頭,決定給大女兒一些引導。
“你覺得對工地的工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孟安羽想了想說,“最重要的是能吃飽,在煤礦乾的都是體力活,不吃飽沒有勁兒,乾不成活。”
“真棒,一下子就說到點兒上了。”孟穗穗鼓勵道,“除了飯量大,你覺得他們還比較關心什麼?”
孟安羽代入自己想了一下,一拍巴掌說。
“價格!煤礦工人的工作既危險又累,願意乾這種活的家裡一般都比較窮,如果我賣得太貴,估計他們寧可餓著,也舍不得買來吃。”
“對,現在加上量大和價格便宜這兩個因素考慮,你準備做什麼拿去賣?”
孟安羽的眼睛轉悠了兩圈,自顧自的分析。
“又要量大又要便宜,那就不能用大米和白麵,大米和白麵太貴了。”
突然,孟安羽一拍大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