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都勇於承擔責任,一個說不行的都沒有。
這讓孟穗穗無比欣慰。
不管多累多難,一家人能一起扛,這就是幸福。
轉天一早,孟穗穗剛起床就聽大女兒說已經有人在大門外等著了。
老員工在她的帶領下已經習慣了到上班的時間再來,這麼早來門口等著的一定是新員工。
孟穗穗換好衣服,拿著鑰匙去開門。
她對這個人有印象,正是昨天帶著三個孩子來報名的那個渾身透著自卑的女人。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吃飯了嗎?”
對方蹲在地上,聽見聲音下意識連忙站起來。
女人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好在孟穗穗已經把門打開了,見狀連忙手疾眼快地把人扶住。
“你怎麼了?是不是起猛了有點低血糖?”
對方緩了一下,有些虛弱的說。
“我沒事,就是從昨天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身子有點虛。”
這純屬餓的。
連著這麼多頓不吃飯怎麼行。
孟穗穗連忙把女人帶到屋裡,讓老大給她找點東西吃。
早飯還沒做好,家裡隻有涼饅頭。
沒人比孟安羽更知道挨餓的滋味兒,也正因如此,她給彆人吃的的時候從不吝嗇。
她趕緊拿著一個饅頭遞了過去。
“你先吃個饅頭墊墊肚子,早飯很快就能做好,一會兒你再吃點熱乎的。”
女人已經餓壞了,她看見饅頭眼睛裡泛著綠光。
“謝謝。”
她幾不可聞地道了聲謝,抓過饅頭便狼吞虎咽起來。
孟穗穗擔心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被她看見會感到難堪,就故意沒看對方,隨手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她聽到女人吸鼻子的聲音。
孟穗穗餘光瞥見女人眼角有一滴淚劃過。
此時對方手裡的饅頭已經吃掉大半個,咀嚼的速度明顯變慢了。
孟穗穗試探地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女人身子一僵,然後把剩下的饅頭全塞進嘴裡,嘴裡瞬間被塞滿了。
孟穗穗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心裡犯嘀咕,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問。
她以為對方會忽略這個問題,不會回答了,便翻開書準備繼續看。
就在這時,身邊的女人彎腰把褲腿卷了上去。
白皙的腿上有很多塊又青又紫的傷,這樣的傷她太熟悉了,一看就是被家暴留下的。
女人的動作沒停,又把兩個袖子也卷了上去。
同樣,兩條胳膊上也有傷口。
做完這些,女人掀開劉海,頭上一塊一元硬幣大的傷口露了出來。
已經結痂了,但看起來依然血肉模糊。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