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小子。”
竟然真是張煦,那她就更想不通了。
孟有容問,“你和張煦之間產生過什麼矛盾?你和他有仇?”
“沒有,但我就是不喜歡他,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不爽,所以你能為了我離他遠點嗎?”
文浩咄咄逼人的語氣不像是商量,更像是逼孟有容做選擇。
孟有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突然變成這樣。
既然沒有仇,也沒有矛盾,文豪為什麼要讓他遠離張煦?
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
“不是,我不能理解你無緣無故為什麼對張煦這麼大敵意。”
連續試探都沒有從孟有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孟有容幾次三番地回避他的問題。
文浩的情緒更差了。
他有些任性地說。
“我就是不喜歡他,不行嗎?你就不能離他遠一點?他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比我還重要?”
這都什麼跟什麼?
文浩到底怎麼了?
這不就是無理取鬨嗎?
孟有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見文浩這樣,她也有點生氣了。
“不是,哎呀,大哥,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有點不可理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又是這樣,他的好幾個問題,孟有容一個都沒回答。
這說明說明?說明孟有容不願意為了他遠離張煦。
但凡孟有容說一句他比張煦重要,他的情緒都能得到一定的安撫。
可是什麼都沒有。
孟有容就不能哄哄他嗎?
聽完孟有容的話,文浩眼裡閃過一絲受傷。
他心裡的苦,孟有容永遠都體會不到,也永遠都不會明白。
那個張煦明顯對孟有容有意思,可這個傻姑娘還傻乎乎地跟人家稱兄道弟。
在他不能在孟有容身邊的幾年時間裡,一直有這樣一個人虎視眈眈地在孟有容身邊,他怎麼能放心的去國外上學?
而且孟有容似乎對對方也有好感,會下意識地維護對方,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不著急不在意。
嫉妒會讓他發狂,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現在你知道了,我再問你一次,你選我還是選他?”
“我為什麼要選?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人家張煦又沒做錯什麼,我沒有理由遠離人家。”
“行,我知道了。”
文浩氣呼呼地轉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打火機被他按得哢哢響,看著升起的火苗,他暗暗咬了咬後槽牙。
終究是尚存一絲理智,他搖下車窗對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孟有容說。
“外麵冷,你快回屋吧,我走了。”
語氣雖然比之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硬邦邦的,一聽就是有情緒。
他說完,見孟有容還杵在那沒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盯著孟有容看了一會兒,還是沒繃住。
氣呼呼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好了好了,咱們不吵架了。”
吵架的時候孟有容都沒掉眼淚,這會兒見文浩哄她,她的眼淚像穿了線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看到孟有容哭了,文浩一下子慌了。
他頓時丟盔棄甲,後悔剛才在衝動之下做的荒唐事,說的荒唐話。
“你彆,孟有容,你彆哭呀,我錯了,剛才是我沒控製好情緒,我無理取鬨,我跟你道歉,對不起,隻要你不哭,你怎麼懲罰我都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