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隻有雍王派人來,哪曾想這位也送了贈品。
如意繡坊?
這個徐梁珺略有耳聞,風月閣的姑娘很喜歡這家的繡品,月娘身上的廣袖留仙裙就出自她們的手。
但他並不知道,葉辰與這家竟然有齷齪。
隻是個小小繡坊而已。
能用這個換葉辰好感,在他看來穩賺不賠,當即拍胸脯表示。
“我徐梁珺辦事,你隻管放心。”
“記得回來與我說說那裡有什麼趣事,讓那麼多家夥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若非實在脫不開身。
他倒想厚著臉皮和葉辰走一趟,去見識見識。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
對麵人想也不想,直接點頭:“一定。”
商談好‘身後事’,葉辰離開這裡。
充當花瓶的月娘開口了。
她主動湊過來,與徐梁珺的間隔驟然縮短,就差沒有貼到身上去,有意維持著曖昧的距離。
但眼中卻並無半分旖旎。
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為了更小聲詢問。
“世子爺,您為什麼要選擇與他交涉?”
她很不解。
在月娘看來,京城有錢有勢的多如牛毛。
葉辰不過個不起眼的小太監。
何必在這位的事上頻頻破例,見了那麼多麵。
“我的目的是保全涼國公府,無論皇位坐著的是哪個皇子都與本世子無關,比起和蠢人合作,求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倒不如與這位交好。”
徐梁珺輕笑了聲,將她從身邊推開。
冷靜分析其中利弊。
“你也聽說過暴雨梨花。”
“能做出袖箭和這個東西的人會簡單嗎?龍困淺灘,彆小看了葉辰,他現在隻差陣能助其扶搖直上的風。”
什麼?
這個答複大大超出月娘所料。
她沒想到葉辰在世子爺看來這麼有能耐,但心底依舊是懷疑的,也不怪她,功勞大部分被分到彆人頭上,宦官這個位置尷尬。
能乾隻會惹人生疑。
所以他儘可能不出風頭,掩藏鋒芒。
徐梁珺酒意上頭,也不耐煩被問來問去,見月娘滿臉懷疑濃眉緊鎖,厲聲喝道。
“彆在背後嚼舌根子。”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需要本世子教?”
哐當——
素來好脾氣的世子爺動怒,月娘還記得上次,還是發現風月閣出現了個不安分的家夥,準備下藥攀上國公府的高枝,結果是踩斷四肢賣到最低等的妓院。
想到這她眼淚都急出來,連忙跪下。
“屬下知錯!絕不會有下次!”
徐梁珺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不管月娘怎麼拚命請罪求饒。
……
溪水細流楊柳依依,花崗岩做底,檀木雕刻的涼亭屹立在岸邊,男人負手而立,戴著張青麵獠牙的青銅假麵,掃過此次來臨的幾人。
“這次來的不少。”
“拿出入島的憑證,將身上的武器卸下,否則等我們的人搜到就彆怪下手狠辣。”
陰惻惻的聲音自麵具下傳來。
話音落下。
周圍憑空出現許多黑衣人,脖子裸露的皮膚上,是暗紅的梅花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