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天,到明日正午就該走了。
就算葉辰想要找也沒法。
他不能白來一趟,即便太子那邊已經可以交代,告訴這是什麼‘寶地’,但對自己而言遠遠不夠。
胳膊擰不過大腿。
秦昊知道這位從來有自己的主意,歎了口氣。
“不行,屬下承諾過會儘所能保護您。”
“哪怕豁出性命。”
這份忠心葉辰相信。
他點了點頭,態度也好了許多,雖然語氣依舊嚴厲但其中添了幾分關照。
“你活著遞消息更重要,何況,他們未必有本事能將我留住,隻管聽我分付,這是命令!”
“屬下領命。”
……
涼國公府。
徐梁珺聽著眼前人上報的情況,劍眉微挑,他已經托人查了如意繡坊的事情,但情況並不多,隻知道她背後有人但具體是誰卻沒有消息。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備,卻還是疏忽大意。
竟然被鑽了空子。
“景藍居的師傅被下藥,險些喪命,他們的人怎麼混進去的?不是說要緊緊盯著嗎?”
一杯茶水潑在底下人臉上。
徐梁珺擰眉怒視這群辦事不力的家夥,暗殺朝廷官員都沒留下馬腳的人,竟然會在這件事上出差池,能有什麼原因?沒將自己的話放心上。
以為不會出現插曲,敷衍應付。
“世子爺恕罪!我等也沒想到她們會在那口井裡下毒,且用個孩子打掩護!”
他們也覺得冤。
景藍居本來就人多,光是盯著來往的顧客就已經夠勞心傷神,現在連孩子也不放過?
不辛苦,命苦!
“話雖如此,我總要給那位一個交代,現在人出事了,能否將功補過就得看你們的能力了,這些天可有發現異樣?”
徐梁珺最頭疼的是這件事。
要是葉辰知道,指不定和他怎麼算賬。
不好交差呀。
思及此處,徐梁珺愈發煩躁,橫了眼底下的人,正準備收拾他們時,忽然有個開口。
“小的貌似發現,那個老板娘經常去寺廟上香,據說與裡頭一位大師有些淵源,世子不妨去問問,興許能打聽到什麼消息。”
什麼?
那老板娘做出的事,說心如蛇蠍也不為過。
竟然還燒香拜佛?
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要用經文洗滌,還是裡頭另有玄機,保不齊真被這家夥說準了。
徐梁珺緊鎖的眉頭驟然鬆開。
“不錯,你倒是個伶俐的。”
“既然如此就算你們將功補過,繼續盯著,類似的情況我希望不會再發生。”
功過相抵。
剛剛提心吊膽的幾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好在世子爺好說話。
換做旁的早就被拖出去打死了,被敲打都感恩戴德,忙不迭道:“屬下得令。”
眾人離開後。
這裡隻剩下徐梁珺一人,他將剛剛的情報寫在紙上,至於去打聽?本就是葉辰的差事,何須自己勞心傷神,等那位從桃花源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