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獨得太子寵愛的柳姑娘嘛,怎麼今日竟落得如此田地?”
雍王故作驚訝,語帶調侃,漫不經心地坐下,“皇兄,這麼著急叫臣弟來做什麼?”
蕭逸君怒火中燒。
他逼近雍王,聲音因激動而顫抖:“這就是你推薦給我的‘人才’?一個連賬本都看不懂的蠢材!五千兩銀子,就這麼打了水漂,你給我解釋清楚!”
雍王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他輕輕挑了挑眉,姿態優雅地擺了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哎呀,太子殿下,這事兒可真冤枉我了。我和柳晴小姐不過是在一場宴會上有過幾句交談,何來的推薦之說?至於你說的林氏食堂,我確實聽聞過,但分毫未投,又怎會知道其中的門道?”
說著,雍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底卻閃爍著一絲狡黠:“難不成,我們親愛的太子殿下,手頭真的拮據到了這種地步?需要的話,做弟弟的雖不富裕,但也願意慷慨解囊。不過,想用一個失意女子來敲詐親弟弟,這手段可不高明哦。”
此言一出,室內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蕭逸君的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他猛地向前一步,眼看就要與雍王動手了。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蕭逸君的聲音幾近嘶吼,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旁的葉辰迅速出手。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一臂橫在蕭逸君胸前,硬生生止住了他即將爆發的怒火。
“殿下,請息怒。武力非解決之道,證據才是破局之匙。”
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葉辰緩緩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和一塊玉佩。
他舉至半空,字字鏗鏘地道:“殿下,這是我在暗中調查所得。書信中詳細記錄了雍王府與柳晴小姐的聯係,時間明確,足足比殿下的遇見早了幾個月。而這塊玉佩,是柳晴為引起殿下注意在春慶樓算命時,所意外遺落,上麵刻有雍王府的標記。”
隨著葉辰的話音落下,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走出,正是那春慶樓的算命先生。
他衣衫樸素,眼神卻格外銳利。
“確如這位公子所說,數月前,是雍王府的人找到我,讓我在殿下蒞臨時,借由柳晴小姐之口,言些驚人之語,以吸引殿下的注意力。”
蕭逸君聞言,臉色變換不定,震驚、憤怒、羞辱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化為一聲低沉的咆哮。
“雍王,你竟如此卑鄙!我竟天真地以為你我兄弟可以摒棄前嫌,共謀大業!”
麵對質問,雍王仍舊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哎呀,太子殿下何時變得如此單純?在這權力的遊戲中,哪有什麼真正的和好?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要不是你有葉辰......”
言畢,雍王作勢欲走,似是對這場鬨劇已失去了興趣。
就在這時,柳晴突然跪倒在地,淚水漣漣,哀聲懇求:“王爺,妾身知錯,求您大發慈悲,帶我離開這裡。我願為奴為婢,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