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郡主聞言,不由得嗔怪地瞪了葉辰一眼:“你的樂趣還真是與眾不同,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久,兩人被關進了一間昏暗的囚室。
四周靜得隻剩下滴水聲,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壓抑。
雪音郡主靠坐在牆邊,秀眉微蹙,望向葉辰,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把你抓進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葉辰悠然自得地席地而坐,嘴角掛著那抹似乎永遠抹不去的微笑:“放心,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讓城主得意忘形,不過是想讓他自己露出馬腳,到時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雪音郡主聞言,不由得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自信還是瘋狂,不過,既然已經身處此地,也隻能跟著你了。”
她嫌棄的拎起身下發黴的乾草,“我可說好了,之後的路程必須都是最高級的上等包房,否則本郡主可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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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城主府內,燭火搖曳,將城主嚴峻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的眼中閃爍著不悅,對著站在麵前、滿頭大汗的侄子厲聲訓斥:“你這小子,真是瞎了眼!連什麼人都敢惹,難道府裡教你的眼力見都喂了狗麼?”
胖侄子名叫朱富貴,平日裡仗著城主的庇護,在城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此刻卻像隻被訓斥的小狗,乖巧的很。
他低垂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心裡卻不服氣嘀咕著:“不過是個拿令牌唬人的小子,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還不快去!”城主怒喝一聲,指著門外,命令道,“你馬上去把那些被你強搶來的民女都安撫好,彆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添亂!”
朱富貴心中暗存僥幸,心想葉辰二人已經被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敷衍地應聲道:“是是是,叔叔您放心,那兩個騙子交給我處理就是。”
這話一出,城主臉上的怒意更甚,隨手抄起案上的硯台,狠狠地砸向朱富貴的頭頂。
“砰”的一聲,硯台碎裂,墨汁四濺,嚇得朱富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蠢貨!你懂什麼!”城主的嗓音裡夾雜著難以遏製的憤怒,“你沒看出那男人絕非池中之物?還有他身邊那個女的,她那身衣服是大魏進貢的料子,貢品!價值千金,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你還敢輕視的?如今關押他們,不過是暫時的緩兵之計!”
朱富貴捂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肥胖的身軀在城主的威壓下顯得格外笨拙,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書房。
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偷瞄一眼,生怕城主還有後續的懲罰。
“記住,彆再給我添麻煩!”
城主的警告如同最後的餘音,縈繞在他耳邊。
朱富貴唯唯諾諾地點著頭,肥碩的身體快速消失在走廊儘頭。
隻留下一串慌亂的腳步聲,和空氣中尚未散去的緊張與不安。
與此同時,距離方城百公裡之外,那支緩緩逼近的隊伍,旗幟鮮明,馬蹄聲陣陣,透露出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隊伍之中,一位少女端坐馬上,目光如炬,仿佛已經預見到即將在方城上演的一幕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