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手攥緊成拳,有些心虛的避開葉辰的視線。
府尹聞言微怔,令人將證物帶上來。
看著杯子上的缺口。
讚同道:“確實如管事所言,這缺口明顯不是孩子自己喝水能夠著的。”
原本還覺得此事沒有開堂必要,證據確鑿。
誰知背後竟有這麼多的疑點!
險些冤枉了無辜的人。
彼時,小果子帶著幾個大夫來,這些都是他當時詢問陳劉氏套出來的。
曾給孩子診治。
他們麵麵相覷,一齊開口:“府尹大人,此事我等可以作證!”
茲事體大。
京城許多人都被這樁案件吸引,甚至他們來時,衙門外頭站著不少人都翹首以盼。
要是說的與彆人不一致,豈非壞了自個兒招牌?
情形瞬間反轉。
陳柳額頭冒出冷汗,但依舊擺出副強橫的模樣。
指著他鼻子罵。
“你這是詭辯!事實就擺在那,還不肯承認。”
葉辰目光一寒。
迅速出手將他指頭掰斷。
“是對是錯,府尹已在輪不到你質疑,這次小懲大誡,正巧大夫也在,可以治治你,下次學聰明點彆自作聰明。”
說完看向那荷包,意味深長道。
“陳柳,你腰間的荷包針腳不俗,用的線也金貴,據說你兩日前在賭坊揮霍三百兩白銀,輸的血本無歸,敢問這筆錢從何處來?”
什麼?
陳柳聞言連手指的疼都顧不上,錯愕的抬頭。
瞬間慌神。
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荷包。
動作如此明顯,其餘人想要忽視都難。
偏偏這位嘴硬:“胡說八道,這荷包是我娘子縫的,線是用的陪嫁。”
“我從不出入賭坊,你找借口也找好點的!”
欲蓋彌彰。
坐在上麵的府尹已經能斷定,這件事與葉辰沒有乾係,簡直是無妄之災。
想到方才被這人騙的團團轉更是氣急。
他怒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大膽!公堂之上竟敢欺上瞞下!陳柳,還不速速招來,否則彆怪本官用刑!”
周圍站著的衙役聞言上前一步。
嚇得陳柳直縮脖子。
三尺寬的板子,若是打在身上,不死也夠嗆!
“我沒罪!憑什麼打我板子!該打板子的是景藍居那些家夥,你是非不分!”
最後四字一出。
公堂上仿佛連呼吸聲都暫停,眾人齊刷刷看向陳柳,這種話居然敢當麵說!
看來是真急昏了頭。
葉辰看著他狀若癲狂的模樣,發出聲冷笑。
“不到黃河心不死。”
“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什麼叫做證據。”
說罷抬手示意小果子上前。
他從懷裡掏出兩樣東西,遞給站在府尹旁邊的師爺,陳柳停下呼喊伸長脖子想看。
但兩人的動作太快。
府尹看著眼前的兩張紙,怒不可遏。
“虎毒不食子!”
“陳柳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證據已在還不從實招來,否則彆怪本官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