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冰涼的唇瓣貼在臉上,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主,你這般抵觸方家女郎,真不是吃味嗎?”
下一秒,他被大力推開。
平陰在這場博弈中輸的丟盔棄甲,徹底無法撐起剛剛的氣場,怒視對麵的男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還管得到本公主頭上去?”
被揭穿後。
她像受傷的刺蝟,豎起尖銳的防禦。
哪知道。
葉辰竟然直接將她攬入懷中,大手停在腰間,掌心與肌膚隻隔著薄薄的衣料,平陰隻覺得那塊地方燙的嚇人,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突然鬆開。
“我還以為公主挺喜歡我的懷抱。”
男人調笑著。
換做旁人,平陰已經讓他以死謝罪。
但看著對麵那位,她的心緒複雜,不知該怎麼說,對於葉辰的好感太朦朧。
她不清楚這是真心實意還是錯覺。
葉辰收起那風流浪蕩的模樣,拿起剛剛放涼的茶水飲儘,抬手替她擦去臉上殘留的口脂。
“我馬上要去葉家一趟,恐怕再過不久就得分道揚鑣了。”
這是實話。
他必須去那裡,這次下江南除了賑災,還要清理海邊的倭寇,那些家夥太狡猾從不長期登陸,每次在附近燒殺擄掠夠就跑,官兵去的時候早已沒了蹤跡。
原本隻以為是癖蘚之疾。
直到近幾年來愈演愈烈,下麵的折子雪花般送入京,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得知此事,平陰麵露憂色。
“怎麼會是你去?難道沒有武將嗎?”
自然有。
不過那群草包就算上戰場,也隻會紙上談兵。
毫無幫助不說,還可能壞事。
葉辰怎麼可能讓他們跟著去,到時候贏了還被分功勞。
而且……
“陛下欽定,殿下為主帥,他騎射一塌糊塗,十之八九不會去丟人現眼,差事可不就落到我這個‘心腹’頭上?”
他可是在路上就被蕭逸君欽點,躲都躲不掉。
寵臣哪有那麼好當。
平陰快被所謂的太子哥哥氣得頭冒青煙,拍桌而起,那張粉麵漲的通紅破口大罵:“何其諷刺!堂堂儲君竟然畏畏縮縮,他就是個懦夫!廢物!”
反觀葉辰。
他的情緒穩定的不像話,還給平陰倒茶順氣。
“往好處想,這次我可有不少好處拿。”
聽到這話,她抬起頭來就差沒把他傻說出來。
劈頭蓋臉就是通質問。
語氣裡慢慢都是恨鐵不成鋼:“什麼好處?身上多幾道疤?還是你指望殺幾個倭寇就能名垂青史?”
他當然知道戰場危險。
但……
“還記得那些私兵嗎?我準備讓他們埋伏在周圍,借著這次正大光明的編入太子親衛,院子太狹窄了,他們那群大老粗擠在一起憋屈得很。”
“這是他們改變命運的機會,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葉辰早在得知這隊私兵就有了主意。
有幫助剿滅倭寇的功勞在,編入太子親衛營會輕鬆的多,不必精打細算。
平陰知道葉辰這是非去不可。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她重重放下茶杯,大聲做出決定。
“不行,我也要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