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足夠。
葉慶勇因為這家夥吃了好幾次大虧,是彼此的眼中釘肉中刺,每次都小心翼翼,害怕鑄成大錯,現在葉辰給的東西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古板的臉上浮現笑意,就差沒直接說。
這門親事我滿意!
“你也不必把話說的這麼輕,那位做事一向謹慎,以這個來當投名狀,我們幾個也沒想到。”
葉慶候笑著將手邊的茶推過去。
三兄弟的態度肉眼可見變好。
葉辰但笑不語,他總不能說這是葉輕茹提前準備好的,想必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出。
事到如今。
他不得不感慨,軟飯真香。
“幾位不必如此,都是自己人,拿到這對於我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葉辰呷了口茶,一副甘願作陪的架勢。
沒有因為剛剛那東西自傲。
同輩這關,他算是過去了,但葉老爺子卻絲毫沒有要鬆口的打算,依舊不假辭色。
也不怪他。
兩朝老臣桃李遍地,如果葉辰是這個身份,也看不慣咬了自家天鵝的癩蛤蟆。
“話彆說的太早,也許隻是湊巧。”
“小子,這份禮太輕,還不夠份量。”
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默默將那些東西推回去。
比起這些能看得到的利益。
葉老爺子更注重持續發展,他想見識的是葉辰的潛力,就目前而言並沒有展露太多。
充其量算有點聰明。
但宦海浮沉,能在朝堂摸爬打滾的哪個不是人精?
就好比葉慶勇。
最後那個勇字讓人聽了都覺得是個匹夫,偏偏他最擅長舞文弄墨,雖然官職並不高卻擁有實權,穩居戶部這油水最多的地方。
彆人想要拉他下來都做不到。
葉辰心下了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小子願意在此立下契約,若一年內無法幫太子穩固儲君之位並手握實權,就將曾經的事都咽進肚子裡,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與太子妃所發生的一切,都當做鏡花水月。”
他垂首而立,神情雖然恭謹,但一身書卷氣裡藏著的傲然怎麼也掩蓋不住。
葉老爺子看葉辰的神情。
就知道這話是真的,但同時心底惱怒。
一年的時間?
蕭無疆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也就幾年的功夫,眼前人張口就要剝去一年,還真是不知所謂!他沉著臉看向葉辰,聲音淩厲。
“荒謬!這種事容不得有錯。”
“你又拿什麼向葉家保證,疏忽大意後不會牽連太子妃以及她身後的葉家?”
葉家三兄弟聞言麵麵相覷,有心開口。
但被葉老爺子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還坐在上首。
輪不到小輩幫忙做決定。
哪曾想——
他等來的不是葉辰更改措辭,重新提議。
而是一聲冷笑。
他戲謔地望向葉老爺子,唇角微微上揚,笑容客氣卻疏離,無形將自己與他們隔絕開。
“看來有些話還得說明白,否則您還在異想天開。”
什麼?
葉慶勇險些沒拉住盛怒的老爺子,驚詫地望向他。
已經火燒眉毛竟然還挑釁。
葉慶候也因為攔人沒時間細想,唯獨年齡最小的葉慶春,他已經想明白葉辰為何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