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書生站起身來怒不可遏望向那些紈絝子,迅速撿起被丟到邊上的包袱以及掉落的幾兩碎銀,氣得臉紅脖子粗,衝這群人理論。
“不可能!這些天我都呆在柴房中溫書,油燈點到半夜,除去出恭半步沒離開,你們信口雌黃!東西也已經搜過,那你們倒是說銀子呢?”
是呀。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隻看見他們動手打人。
可根本沒看見證據。
聞言紈絝子弟們哄堂大笑,眉宇間儘是得意。
理所當然地說著強詞奪理的話。
“就你這窮書生還點的起油燈?一點就半夜!”
“還說沒有偷,那這錢你哪裡來的?”
有不少看出苗頭的百姓默默退出這場熱鬨。
還有幾個認出他們是誰。
葉辰混跡其中聽的清楚,原來這些家夥是京城出了名的跋扈二代,家裡或多或少都有爵位。
隔三差五就會在鬨市上演出類似的戲碼。
不過有段時間沒出現。
如今瞧見被打出客棧的書生,約莫是因為被家裡人壓著科舉,憋久了把人家當出氣筒。
“燈油錢是我賣了家裡幾畝良田換來的,我娘熬紅了眼用針線縫帕子省下的!”
“幾位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還有王法嗎?”
書生悲憤不已。
若他們所言能斷罪,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難道窮苦人家就不能省出些燈油錢?
哪曾想——
對麵人麵對他的質問,全然沒放在心上還囂張跋扈地指著京中府衙的方向。
“王法?那你去衙門告呀。”
“看看走來的衙役是把我們帶走,還是讓你交出銀兩。”
說完還覺得不解氣,招手示意家丁上前。
將本就清瘦的書生團團包圍。
眼見就要舉起拳頭。
想到來京城前無限憧憬的自己,書生眼眶泛紅。
“天日昭昭!既然爾等要為我冠上莫須有罪。”
“娘!兒子無能隻可以死自證清白!”
話音落下,他不知哪來的力氣。
竟然將足足比自己高出個頭的家丁推開,往牆上撞去。
“慢著。”
眾人隻聽見道低沉的聲音,隨後便是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牆前阻止正欲以死自證的書生。
葉辰擰眉看著還不斷掙紮的男人。
有些恨鐵不成鋼。
乾脆利落的給了一巴掌,此時萬籟俱寂。
書生捂著臉滿眼錯愕。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隨後便是葉辰的指責。
“你娘熬紅眼是想要看你打馬遊街,金榜題名,若得知你今日被幾個紈絝子逼死,她還願意活嗎?必定寧死也要討個說法。”
提到還在家中等候的老母親。
書生像被抽走所有精氣神似的,雙膝發軟跌跪在地。
剛剛隻顧著一時意氣。
全然忘記母親,她望子成才,等著他領功名。
若因這些家夥自儘……
見他不再求死,葉辰滿意的點頭,雖然軸但文人大多如此,以後還可以扳回來。
冰冷的目光掠過百姓落到那群紈絝子身上。
他濃眉緊鎖,厲聲質問。
“你們口口聲聲說他偷了銀子,那麼在下請問。”
“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