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的成績明顯到不能再明顯。
隔壁勳貴子弟談笑著,旁邊的獵物和堆了座小山似的,時不時朝這邊飄來個戲謔地笑。
氣得身邊的紈絝子們麵紅耳赤。
徐梁珺的成績尤為突出,勝在質量,他打了頭梅花鹿,且不傷皮毛。
見葉辰兩手空空,劍眉一挑。
“你這是打算來這走個過場?”
“今天日頭太大,曬的頭暈眼花實在沒力氣張弓拉箭,還望世子見諒。”
說的倒是有理有據。
可在場哪個不是頂著烈日在馬背上?
幾乎是聽見這句話的同時。
場內就響起一陣唏噓,雖然顧忌著徐梁珺。
但他們也不至於連半個字都沒法說。
“早知比試如此,今天我不會來,乾等一天結果毫無懸念,即便本就該如此,但對麵未免也太……”
“是呀,這是拿我們當猴耍呢。”
這回徐梁珺沒有反駁。
在他看來確實如此,不過想到太子上次狩獵的事,眼神微變終究是開了口。
“你們規矩點。”
說罷轉頭看向葉辰,眼底滿是審視。
“若不方便可以推遲幾天。”
“不必勉強,我徐梁珺從不趁人之危。”
紈絝子意外地看向對麵,沒想到這位居然會放著必贏的賭約不要,選擇給葉辰重來的機會。
思及此處,他們齊刷刷望向身邊人。
希望能重新考慮。
至少讓眾人再多練段時間,至少輸的沒有那麼難看。
但……
“放心,我身體無礙,三日之約說到做到。”
葉辰擺了擺手,無視身邊那數道炙熱的目光。
兩人的舉動。
讓現場的氣氛推向零點,勳貴方心裡譏諷葉辰不識時務,死要麵子活受罪,紈絝方則捶胸頓足,恨剛剛沒有攔住人。
唯有兩位當事人。
他們四目相對,裡頭滿是探究。
忽然心有靈犀似的一笑,沒有繼續留在這裡。
各自解散身邊的人馬。
……
親衛營住處。
葉辰在臥房內書剛翻開,季鑲就走了進來。
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他將視線從字上挪開,望向他詢問:“是營內發生什麼衝突,還是有彆的稀奇事?”
這段時間。
勳貴和紈絝的摩擦接連不斷。
他都已經習慣了。
說完葉辰自覺站起身,將書歸於原位,拿起邊上的木棍。
無它。
惟手熟爾。
去乾仗。
季鑲見狀連忙搶過棍子,嘴裡解釋著。
“不是,隻是我們這次的約定被那群家夥開設賭局,沒幾個下注您的,開盤的人還說……”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葉辰疑惑的抬眼看他,無聲的質問。
怎麼不說了?
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乾嘛遮遮掩掩。
“說賠錢也沒關係,就想叫您見識草台班子和他們的差距,彆妄想一步登天。”
臥房內靜默了瞬。
葉辰目光複雜的看向眼前人,手抬起重重拍在他的後腦勺,恨鐵不成鋼。
“那你還愣著乾嘛?下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