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麵若金紙,不敢吭聲。
“怎麼?獵物太少了你們不願意高抬貴手幫在下將它們拉出去?不然我繼續打幾隻助助興。”
葉辰揶揄的聲音自旁邊傳來。
嚇得這群人一激靈,下意識搖頭,哪敢唱反調?
“大人言重,這些是我等分內之事!”
說罷。
他們連忙動手,將那些獵物抬上車,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片刻停頓,看得葉辰嘖嘖稱奇。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群人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是腦子不錯。
徐梁珺看向對麵的人,視線掃過地上的哪隻熊瞎子,眼前一亮上前詢問。
“聽聞太子曾於狩獵場用袖箭獵得猛虎。”
“不知今日徐某是否有幸能一睹?”
他的措詞謙卑。
葉辰看著徐梁珺總算明白這小子葫蘆裡賣什麼要,難怪與其他勳貴子弟不同,想來是對袖箭早就關注,不過本人坦蕩沒有要使花花腸子。
竟然直接跑到他跟前來問。
也罷。
葉辰還真就準備了個,本來是給季鑲防身,但離開前他用十字連弩交換。
陰差陽錯,竟遂了徐梁珺的意。
“自無不可,此物就是贈予世子又何妨?”
少年郎的情緒寫在臉上。
聽到這話眼底滿是驚訝,隨後是幾分局促。
他猶豫片刻後。
解下腰間和田玉雕刻的龍紋玉佩:“此物乃是我母親在及冠是贈予在下的加冠禮,無功不受祿,便用此物作為交換還望大人不要推辭。”
葉辰聞言眼神晦暗。
他直勾勾盯著徐梁珺,沒有說什麼收了下來,將袖箭遞去,也算錢貨兩訖。
但葉辰心底清楚。
論價值彆說是袖箭,即便十字連弩,這和田玉也換的,更彆說是出自皇家的龍紋玉佩。
這更像是交好的信物。
他看著意氣風發的涼國公世子,眼中滿是審視。
總覺得這位的做法彆有深意。
……
等候在外頭的人懸著的一顆心,在親眼目睹源源不斷的獵物後終於還是死了,瞪目結舌看著兩具熊屍,他們做夢都不敢做這種。
葉辰緩緩走來,紅色的衣袍隨風翻飛,長眉微挑難得有幾分附和年齡的得意。
“諸位,這次賭約是在下技高一籌。”
勳貴子弟兵不止敗了。
還是慘敗。
不明所以的幾個人將目光放在後麵趕來的徐梁珺身上,希望他能鋤頭爭口氣。
哪知——
“願賭服輸,這次大人贏得坦蕩,我無話可說。”
“自今日起,我徐梁珺聽大人的。”
什麼?
在太子麵前都不服管教的涼國公世子居然放言,聽一個太監的,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世子爺,你怎麼能聽宦官的命令!他算什麼東西?連給您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次雖然輸了,但也是他用詭計讓我們放鬆警惕,有本事再戰一次!”
……
勳貴子弟七嘴八舌的勸阻,目的隻有一個。
打消徐梁珺的念頭。
但注定失望。
聽到這些話後,徐梁珺的回應是乾脆利落地幾鞭子,重重抽在臉上,不破皮隻會留下一道屈辱的紅痕,他冷眼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
厲聲喝道。
“願賭服輸,連三歲稚童都會的道理,你們這些年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恥於與爾等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