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發生何事。
顯然靠自己不行,葉辰腦海中出現一道身影,但夜闖涼國公府的事他做不出來是回事,能不能全身而退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了想,他看向季鑲道。
“這件事你無法插手,由我去打聽。”
“至於安南侯府,想要弄垮他不需要這麼複雜,你且等著會有大仇得報的一天。”
說完徑直離去,隻給人留下個飄逸的背影。
來去都匆匆。
季鑲看著那尊佛像,發出聲輕歎將它恢複原樣,除了少了封信,又重新供奉在香爐後。
點燃三炷香。
他跪在蒲團上,雙眼輕闔,低聲念著母親生前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佛語。
“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
次日風月閣。
明明約定好該一周後相見,哪知隔日就有人來請徐梁珺,他大清早出現在這裡,美人作陪也隻覺得是紅粉骷髏枯燥乏味,怨氣滿腹看向對麵的男人。
他推來一杯濃茶,笑容裡含著一絲歉意。
但也僅僅隻有一絲而已。
“事發突然,想必世子會體諒。”
徐梁珺將那杯茶一飲而儘,被苦的說不出話。
用旁邊的蜜餞壓下那股味。
等咽下去的時候困意的確散去,但怨念越來越大。
就差沒掀桌。
惡狠狠的盯著葉辰,一字一句道:“若這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就拿你開涮。”
“是件不小的事,你且看這封信。”
暗格裡的信被推到徐梁珺眼前。
他狐疑地看過來,不解隻是封看上去有些年頭的信,能有什麼重要的地方。
可下一秒就改觀了。
對於葉辰陌生的名字,於他而言可不同。
徐梁珺使了個眼色。
門窗被封死,他麵色微沉看向對麵的人詢問。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若這信早十年問世。
裡頭的名字足以掀起朝堂一陣風雨。
官員甚至牽涉三代宰相。
前左右兩相,以及如今朝堂上如日中天的左相。
“我是無意間從手下那拿到的。”
如葉辰所料。
這封信牽涉太廣,就連徐梁珺都不得不謹慎待之。
他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明。
聽完後。
徐梁珺的臉色有點複雜,他沒想到茶餘飯後的閒談背後竟然大有文章。
而且就信件上的內容而言。
安南侯在其中占據的位置很重要,可為何其餘人都過得風生水起,唯有他……
思及此處。
徐梁珺猛然抬頭,與葉辰四目相對。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個人——季鑲的母親,後麵安南侯府一蹶不振可能與這位有關係,那麼十幾年前夫妻情斷,寵妾滅妻都情有可原。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那時候原主都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
葉辰靠記憶根本沒辦法。
隻能問眼前的徐梁珺,他聽完皺緊眉頭,看著那幾個名字也是頭疼。
“這我也不清楚,上麵的人要不已經死去,要不就是告老還鄉,難不成要大海撈針似的去找,恐怕還不知道背後的秘密就打草驚蛇。”
就在兩人思索對策時。
外麵忽然響起嘈雜的聲音,緊接著門被哐當踹開。
時機太過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