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安南侯麵不改色,但眼底的喜悅根本藏不住。
攀上涼國公這根高枝。
飛黃騰達不過遲早的事,他走到自家兒子身邊,上前推了把:“愣著乾什麼?還不去和世子爺說說話。”
原本就困惑的人被推的踉蹌。
眼中儘是迷茫。
在察覺自己與徐梁珺的距離不過三四步後,嚇得連連倒退,他平時在親衛營就經常被訓。
怕還來不及,更彆提親近!
正準備和父親說明白時,對麵人便先一步開了口。
“侯爺誤會了,我與這位並無交情。”
“此公子非彼公子。”
什麼?
安南侯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兒子,瞧見他和老鼠見了貓似的,還有什麼不明白?兩人根本沒乾係!但想到這位爺認識的終歸是自己生的。
畢竟有前車之鑒在前。
他謹慎些詢問道:“不知是我哪個不成器的兒子?”
“不急,他馬上到。”
徐梁珺笑眯眯地回答。
聞言安南侯眼皮一跳,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明明孩子都在宴會上。
多出的那個從哪裡來?很快,他便想起被自己遺忘忽視的長子,臉色刷的變得慘白。
聲音顫抖地問:“你說的莫非是鑲兒?”
轟——
這句話猶如九天驚雷劈到李氏頭頂,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芙蓉麵扭曲。
為什麼!
季氏那個賤人死了都不讓她好過,明明已經化成一捧灰,生的小賤種也是。
都已經換姓,還以安南侯府的孩子自居。
周圍赴宴單位賓客都目不轉睛盯著站起的幾位,安南侯府當年的熱鬨大家都聽說過。
不成想今日竟然能親眼目睹後續。
徐梁珺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門口,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臉上的笑容隨著他的靠近愈發燦爛。
“說曹操曹操到。”
季鑲手裡捧著個破舊的盒子,板著張臉走來。
他黑沉的眸子掃過安南侯府眾人。
扯出抹冷笑將盒子打開,聲音有力回蕩在廳堂內。
“季鑲替母為老太君祝壽。”
“昔日安南侯府貶妻為妾,母不忍受辱寫下和離書,與君長訣,可嫁妝卻被侵吞,當時母心力交瘁,一時不察被小人鑽空子,今日兒替她討回公道,也將置放在侯府的嫁妝要回!”
那裡麵放著的哪裡是壽禮?
分明是張亢長的嫁妝單子,季鑲無視安南侯府內眾人各異的神色,自顧自報著上麵的內容。
在場諸位賓客,再次在心中驚歎。
萬萬沒想到,看著老實的安南侯,背地裡竟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在大夏貪圖女子嫁妝的那種人。
都是頂沒用的窩囊廢。
平陰與徐梁珺站在邊上,對視了眼。
這下。
想要不吸引全部注意都難嘍。
……
就連下人都關注前廳的熱鬨,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悄悄往那邊去想要聽牆角,渾然不知此時後院一雙手出現在牆上。
葉辰乾脆利落的翻進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