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陰柳眉倒豎,隻覺得他拿自己消遣。
質問:“這也能猜到?”
誰料,徐梁珺信誓旦旦的說。
“自然,我們兩個都覺得會是第三天。”
“若是輸了的話,你可要幫我們兩個小忙,放心絕對是你能辦到的。”
兩個?
平陰敏銳的察覺到話裡的不對勁,當即給徐梁珺丟了記眼刀,她都不用看葉辰,就知道這人打的什麼算盤,既然如此……
“徐小六,竟然又不帶上我,賭就賭!”
“我偏覺得幕後黑手不會蠢到進大理寺牢裡。”
不蒸饅頭爭口氣。
她硬著頭皮也要和徐梁珺對著乾。
本來隻是用來開玩笑的賭約,竟然莫名其妙的成立了,在場除她以外的三位表情都有些微妙,季鑲純粹是因為不信任,偏向葉辰。
而另外兩位的則要複雜許多。
“我現在相信你和太子是一家人。”
“確實,不見棺材不落淚。”
葉辰與徐梁珺達成共識,話音落下後舉杯向對方一敬,上麵說的還算好聽,實話實話的話那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犟種一個。
原先太子沾賭。
之所以欠下那麼多銀子,多半是覺得他不可能一直輸,覺得下次一定能反敗為勝。
殊不知自己就是隻被盯上的豬。
太子?
“呸呸呸!你們好好的為什麼罵人。”
平陰聽完黑著臉站起來,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把剛剛外頭。
指著安南侯鼻子罵的幾個大媽學的十成十。
徐梁珺不屑。
“平陰,你要追上了,小爺我那尊白玉觀音就送到瓊玉宮裡去。”
兩人在包廂內追追打打。
葉辰無奈的笑了笑,過去幫忙拉架。
就連季鑲眼底的堅冰都融化了些,透著暖意。
在這個天氣並不算明媚的正午,他們難得拋卻肩上的包袱,像尋常人家的公子小姐那般玩鬨。
……
三日後。
朝廷張貼第二張皇榜,願意以糧食交換假銅錢,雖然和尋常的價格差距大半,但在之前,百姓以為這些銅錢都會砸手裡,自然喜不自勝。
更何況後麵聲明私藏假幣與私鑄銅錢同罪。
百姓們連忙脫手,哪敢留?
彼時大理寺內。
安南侯四肢被鐵索固定在牆壁上,囚服已經碎的不想樣,鞭傷、烙傷等隻是表麵能瞧見的,還有許多看不見的傷口,他渾身像有螞蟻在爬。
即便昏迷依舊緊鎖眉心。
嘩啦——
鹽水潑在傷口上,獄卒丟下空桶冷聲威脅。
“侯爺這幾天過得如何?要是早點招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你要是再不鬆口就隻能去詔獄了。”
聽到最後幾字。
安南侯身子顫了顫,詔獄他曾經去過次,以旁觀的身份,裡麵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行屍走肉似的,他下意識掙紮,可隻能聽見鐵索與牆麵碰撞發出的聲響。
才記起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見其如此,獄卒忍不住嗤笑。
“怕的話就老實交代。”
“陛下已經下令,兩天後問不出所以然,就交給詔獄處理,有的是辦法撬開你嘴巴,管你什麼三貞九烈,進去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