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想到這右相手裡的核桃落在地上,發出聲響,他一邊撿東西一邊在心裡暗道罪過。
子不語怪力亂神!
“你哪裡來的證據!不可能才是,那家夥再蠢也不會讓彆人輕易發現,這是你偽造的?”
林善元冷聲質問。
看似平靜,想要把自己擺在有利的位置。
但他並不清楚或許是一時忽略。
坐在上麵的三人足以將所有的情況收入眼底,自然也包括那…緊攥的拳頭。
葉辰挑眉眼底盛著戲謔,挑破欲蓋彌彰的紗。
“字跡真假,你寫的你還不清楚。”
話音落下。
本就緊繃的林善元徹底破防,目眥欲裂。
想要起身撲向葉辰。
但這是公堂,即便陣仗小但最基礎的控製人犯的捕快還是有的,在林善元暴起的瞬間便被按在地上。
他眼底的不甘都要溢出來。
歇斯底裡的質問:“憑什麼你一個醃臢太監也坐在上頭!為什麼我屢次在你身上敗下陣來!明明你隻是個下等奴才,連給我刷恭桶都沒資格。”
諸如此類的話,葉辰耳朵都快聽出繭子。
他冷眼看向無能狂怒的男人。
緩緩起身走到林善元對麵。
“知道你很氣但你先彆氣。”
“過去我是什麼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淪為階下囚,擇日問斬。”
葉辰抬起他的下巴,迫使林善元與自己對視。
也是此時。
林善元才發現,這位眼底一片漠然。
就好像從未將自己放入眼中。
原本激動的情緒被涼水澆滅,再開口時,他的聲音乾啞詢問道:“你怎麼發現是我的。”
“莫非是成天盯著?也對,否則憑你怎麼可能。”
說到最後林善元的聲音幾乎消失。
連他都不敢篤定。
他回憶與葉辰對上的種種,才恍然驚覺自己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林善元自以為這是最壞的結果。
但他沒料到更糟糕的還在後頭。
葉辰看著死鴨子嘴硬的某人,忽然升起惡趣味。
“這份證據是你最瞧不起的安南侯提供的。”
比起看他屈辱的掙紮。
葉辰更想打斷林善元的脊骨,讓他再也無法抬頭。
就像現在。
自命不凡的人被以為是蠢才的家夥坑死。
“那個蠢貨?你在騙我。”
林善元說完將視線放在右相身上,徑直越過徐梁珺,這位的惡劣比之葉辰隻高不低。
從他嘴裡也隻能得到模棱兩可的答案。
隻是——
葉辰沒有讓林善元等到答案,直接說清道明。
“騙你?我可沒工夫。”
“不過安南侯是我檢舉揭發的,追更溯源找到你,四舍五入也算是我的功勞,畢竟說服那家夥我可耗了不少功夫,還在死士手裡救下他。”
原本沒給看的信一股腦砸在他臉上。
林善元在看見一張張熟悉的字跡後萬念俱灰。
失神的凝視著它們。
耳邊是葉辰包含惡意的嘲諷。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