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的周圍看戲的百姓竊竊私語,而身為當事人的平陰心底隻有一個聲音。
為何每次出宮都能遇見奇葩。
第一次是道貌岸然的林善元,第二次是不長眼的紈絝子弟們,而第三次……
放浪形骸!
平陰逐漸開始反思是不是不該和葉辰單獨相處,和徐梁珺在一起可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若葉辰得知她心裡的想法定然會反駁。
之所以和徐梁珺逛街不會出事,分明是因為人家的身份,堂堂涼國公世子,誰敢找茬?豈不是自掘墳墓。
“光天化日,公子是否該注意些?”
“難道你爹娘沒教過禮義廉恥嗎?還是說你是個不知羞恥的禽獸,不屑於為人處事該有的分寸。”
唇槍舌劍,不外如是。
平陰秀眉微挑,上揚的鳳眼中滿是不屑與鄙夷。
說完便挪開眼。
光瞧上一眼都覺得醃臢,更彆說對峙,有了上次的經驗,她決定好好玩玩,看看這又是哪路牛鬼蛇神。
被個小娘子當眾駁了麵子,男子臉色難看。
自報家門:“我可是禮部尚書之子,看上你是你的服氣,尋常人連門檻都夠不到,姑娘生的不錯,不如來我院內當個良妾。”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平陰鳳眸圓瞪氣紅了臉,莫說她堂堂公主,尋常人家根本尚不起,隻有自個兒挑夫婿的份哪裡輪得到他們挑三揀四。
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姑娘,都不會輕易做妾。
妾乃賤籍。
生殺奪予全憑主家心情,遇見寬厚的主君主母自然過得滋潤,但有幾位夫人能這麼大方?發賣贈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對於未出閣的女子而言,為妾是實打實的羞辱!
“好膽!”
“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就得跟我走!”
那頭的牛脾氣也上來,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著,準備動手強行帶走平陰。
葉辰眼神一凜,哪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上前擋在兩人中間。
“禮部尚書之子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按律該當何罪?”
莫名的。
看著眼前高大清俊的男人,黃堅後退了步,但又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看的姑娘。
見其賊心不死。
葉辰正準備好好教訓一通,讓他懂什麼叫知難而退。
哪知——
“我跟你走,你敢納我為妾嗎?”
平陰忽然出聲,笑盈盈看向黃堅。
若熟悉的人便能看出她這是在算計人,可對麵那位被美色迷了眼,哪裡管什麼三七二十一?
當即回答。
“有何不敢!”
說罷得意的瞥了眼葉辰。
後者並未注意這道目光,靜靜看著平陰,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拍了拍鼓起來的荷包。
他記起來了。
裡麵放著葉辰給她防身的暗器,小型暴雨梨花。
平陰張嘴無聲說著兩字——府衙。
頓時。
葉辰轉頭看向樂的嘴巴都合不上的黃堅。
露出無奈的表情。
恐怕這位來不及牡丹花下就要做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