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正正如你推測的那樣,應該不是獸潮,恐怕與十年前的事有關。”村正聽完李常越的敘述,一臉凝重的說道,然後一臉回憶的樣子,“十多年前,那個時候你還沒有來到洛豐,這裡爆發過一次嚴重的詭異襲擊,所有的村子都傷亡慘重,當時所有的村子都臨時派駐了數位練氣期以上的強者,我們這裡足足駐紮了五位,可見危機程度。”
“我們這附近的月蕩森林雖然是三階險地,但是隻要不是深入到幾千裡遠的深處,是不會遇見那些高階詭異的,即便是二階詭異也不會出現,因為高階詭異不易誕生,早就被清理掉了,每年鎮守司都會派出幾對練氣境的武者定時巡視方圓潛力以內的地區,這你後來也是知道的,我們每每個村之所以上繳大量的貢獻,其實也是為了維持大量練氣境武者的出手啊。”老村正點燃了自己的煙杆,接著說道,“可是十幾年前,竟然有魔道宗門的高手攜帶弟子深入險境,據說是為了修煉魔道功法和祭煉兵器,引起了一次詭異的爆發,導致局麵失控。”
“導致這麼大規模的詭異爆發,難道當時霍陽城沒有出手阻止嗎,還是說根本阻止不了?”李常越眉頭微微皺起,詢問道。
村正苦笑地搖了搖頭:“哎,出手了,而且霍陽城的凝罡境強者接到洛豐和盧平兩個鎮的求援,很快到了前線,但是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又請了海德公國的定山城強者到來,結果你猜猜怎麼著?”
老村長頓了頓:“霍陽城的幾位凝罡境強者略微一調查,似乎根本不敢出手,又請了當時的定山城的一位凝罡境後期強者到來,一個叫河流村附近大戰一場,整個村子都毀於交戰,除名了,結果定山宗的強者很快就落敗,甚至和對方達成協議,不再乾涉那個魔道宗門的行事,然後直接扔下洛豐鎮不管了。”
“然後就出現了洛豐鎮被動防守詭異爆發的情況,任由那魔道宗門在險地周圍肆虐,是嗎?”李常越神情稍顯寂寥地問道。
村正嘬了一口,煙絲被火光覆蓋,麵色帶著一絲憤怒又無奈的回憶:“在強者麵前這已經是比較好的結局了,好在那魔道宗門似乎對洛豐不敢興趣,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就離開了,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方勢力,但是霍陽城高層肯定知道內幕,不知道最近的異常是不是又是這個原因。”
兩個小時過去了,李常越和村正討論了一番,認為大概率可能會出現類似上一次的詭異爆發,所以有必要讓所有人知曉可能麵臨的危機,做好提前的應對準備。
隨後見天色已晚,李常越辭彆村正,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經過這三天的勞碌奔波,此時的他也感到疲倦席卷而來。洗浴完畢之後,他躺在床上閉目睡了過去,村內的護衛和日常的村衛巡查暫時交給了另外三個隊長。
一夜過去,李常越感覺精氣飽滿,早早的起了床。對於鍛體圓滿的境界來說,一晚的時間足以休息完畢。隨後又開始了日常巡邏生活,還有對村民外出勞作的護衛,同時根據和村正商討的方案對村裡的防衛做出了調整。
就這樣過了十餘天,一天夜晚,李常越從打坐的修行中驀然睜開眼,輕輕呼出一口厚重的內息:“奇經八脈還有四條筋脈需要貫通,不過也快了,另外是時候對修行的武學進行一下整理了。”
說完起身走向屋內的桌子旁邊坐下:隨手拿出《混元功》和殘本的《青玉功》,《混元功》他是比較熟悉的,其實這本經典的基礎功法與原來世界的國術有諸多相同之處,在這個世界也是各大修行勢力通用的基礎功法武學,雖然聽起來很大眾不難獲得,但可絕不是大白菜,這是因為這裡麵涉及極為關鍵的突破環節和要點,而方法和要訣每個勢力都不同,是前人探索總結得來的,都掌握在各大勢力手中為不輕傳之秘法,否則盲修瞎練不但沒有進境,還可能傷及根基。
因為這本基礎功法不但涉及心法、外煉鍛體、還有一套基礎掌法和配套劍法,修煉時講究先以外鍛入門,然後配合掌法劍法提升武學的認識,初始進境緩慢,但是一旦修煉有成後再配合心法就會進步較快,然而向李常越這樣修煉到圓滿的人卻很少,多數停留在大成階段,修為呢也停留在鍛體後期巔峰,這樣他有了一個猜想。
經過這一陣新的收獲,李常越又有了一絲感悟,他發現《青玉功》這本功法的鍛體部分竟然也與《混元功》有類似的部分,雖然入門方式和鍛體過程不太一樣,但是殊途同歸,隻有幾個不一樣的鍛體部位和經絡運行方法不一樣。這時他又想到了還沒有觀看的《紫玄練氣訣》,李長老曾說過這部功法有缺少的一些秘法訣竅,難道說《混元功》也是如此嗎。
“玉煉十二式是他結合前世國術與《混元功》改編得來的,這麼看來不光《混元功》沒到極限,玉煉十二式也還有進步空間,畢竟連一階上品《紫玄練氣訣》的鍛體部分秘法也不全。”李常越思索著,“鍛體境是最基礎的,也一定是最重要的,練氣境的功法可以修煉低階的,但是他希望鍛體境的基礎再牢固些,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畢竟他還沒有接觸過真正大宗門和勢力的子弟,但是根據村正說的定山宗的情形,那麼大宗門的弟子一定更加強大,想想洛豐鎮的葉鎮守四十多歲才練氣巔峰,這樣就算突破凝罡也不會強到哪去,所以應該有更高的目標,不能局限於洛豐,這會讓他的前路受限,就像洛豐的各村麵臨潛在危機都不能應對。霍陽城,定山城實在是太弱了。
李常越的目光之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