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越回過頭,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幾人不要隨意妄動,同時緩緩運轉歸元訣中聚斂靈力的法門,催動隱靈秘術第三層,將自身的氣息暗暗壓製了很多,維持在了煉氣中期到後期的水準。
“等等吧,這一片荒原應該還有其他凝罡境的靈師,他們沒有大張旗鼓動手可能是有此顧慮,我們見機行事!”
慕容令麵色沉重,但還是利用真氣傳音與周圍幾人說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杜飛宇老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乾脆坐了下來,拿出一葫蘆酒在那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李常越看到杜飛宇這副形象,嘴角微微抽了抽:“我說杜大爺,你什麼時候這麼看得開了!”
“既然都這樣了,那還管得了那麼多,趁著東西沒被奪取,先喝個痛快,我那好不容易弄來的靈石還沒來得及花呢,彆最後連口好酒都沒剩下,這可是獨家秘方釀製的!”
杜飛宇直接一副躺平的姿態,也不知道是因為擔憂儲物袋裡的大量靈石就要拱手讓人而借酒消愁,還是擔心這點酒也被搶了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浮幽宗的於姓老者和雲姓中年又開始默契地從人群中挑選起來,並且將周圍的這六十來名修士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眾人無奈,隻能緩緩地向著中間靠攏過去,片刻不到的功夫,又有十餘人被打劫了一遍,除此之外,那於姓老者還不滿意,似乎對於沒有發現想要的東西而微微惱怒。
就在這個時候,李常越敏銳的目光發覺原本被於姓老者出手困住的其中一名流雲觀短發青年修士微微動了一下,竟然背著眾人催動了一枚銀白色的符籙。
“咦,好像是傳信符籙!”李常越心中微微一動。
這流雲觀的修士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原來,另外兩名青年修士在看到他們的師兄也就是那名卷發青年被打成重傷的時候,暗自交流的一下眼神,在於姓老者拷問他們的時候,竟然十分驚恐地假裝求饒,甚至和他們的師兄做了一場戲。
於是這兩名流雲觀青年修士在卷發青年的憤怒咒罵聲中被於姓老者放鬆了禁製,讓他們站到一邊等候。隻是於姓老者沒有想到的是,這短發青年竟然還在身上藏了傳信符籙,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催動了。
又過了一會功夫,於姓老者和雲行中年已經搜刮詢問了二十來人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暴怒之聲。
“什麼人竟然敢對我流雲觀的弟子出手,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常越眾人聽到這聲猶如平地驚雷的聲音,全都被這洪亮的聲音震地腦袋一陣發暈,強忍不適的感覺,不約而同地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而就在此時一前一後兩道強橫的靈力波動從天而降,轉眼之間到了眾人麵前。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浮幽教的邪道畜生在乾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勾當!”眾人看到一個身穿雲紋灰色長袍的道袍披發魁梧中年正怒發衝冠地看著眼前的於姓老者和雲姓中年。
而跟在道袍中年身後的是一名手持長劍,帥氣沉穩的羽冠青年,正目光如炬地盯著於姓老者。
“哼,原來是流雲觀的小人,你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東西,想替你門下的弟子報仇嗎,放馬過來便是!”
於姓老者單手一揮,一柄散發著濃烈煞氣的血色長刀斜指著地麵,衝著對麵的道袍中年冷笑一聲。
身旁的雲姓中年臉色陰雲密布,唰的一聲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柄像棍子一樣的黑色寶器,握在了手中。
雙方怒目對視了一眼之後,不知道誰先動的手,隻見在雙方的中央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眼光芒,隨後雙方四人分彆爆發出如同山嶽海浪一般的氣勢,相互撞擊在了一起。
其中以道袍中年和於姓中年的氣息最為強大,兩人交手產生的衝擊波將四周的一眾修士擊飛了出去,刀光劍影在周圍數丈形成了難以靠近的死地。
而雲姓中年和羽冠青年在氣息和招數上要弱上一些,當然比起周圍的一眾練氣境修士來說也是無法抗衡的存在。
“愣著乾什麼,我們趕緊走!”
“可是我們的儲物袋都被搜刮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儲物袋,保命要緊!”
……
眾人此時一片混亂,李常越等人在四人交手的那一刻,飛速撤出這裡,朝著叢林方向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