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2 / 2)

“哢噠!”一聲,項圈滾落在地。

失去支撐的諾恩摔在地上,下一秒他又用胳膊撐著,艱難又緩慢的坐起來。

半蟲化的他狹長的眼角周圍浮現一層細小的黑鱗,危險鋒銳的骨尾蜿蜒在身後,帶著勒痕的脖子上,黑色的隱隱帶著金色的蟲紋開始蔓延,取代了原本項圈的位置,成了新的項圈。

諾恩嘴唇顫了兩下,忽然自嘲了下,跪坐起來低著頭顱,嗓音暗啞像是洇著血:“雄主。”

這兩字像是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來的。

厲扶青驚得腮幫繃緊,豁然扭頭看向一旁的亞雌。

不知道為什麼讀懂他眼神的拉維心臟顫了顫,這個雄蟲閣下該不會是不知道那個項圈的作用吧?

這個項圈可是烙印雌奴紋的項圈,它需要雌蟲打開精神海,然後從精神力核裡牽引出精神力注入項圈成為被支配方,雄蟲再輸入精神力,在雌蟲的精神力核裡落下烙印,成為支配方。

這個雌奴項圈沒有雌蟲的配合是不行的,原本這個雌蟲是不配合的,怎麼欺辱怎麼折磨都不肯同意。

直到昨夜淩晨一個叫賽達的雌蟲過來沒一會後,這個雌蟲就同意了。

賽達是來勸說諾恩的,原本他是不打算來的,他將希望暫時都放在了阿提卡斯閣下的身上,但在去醫院看了諾亞後,他的態度出現了轉變。

諾亞的醫療艙出了故障,十二歲的雌蟲瘦小得像根竹竿,根根肋骨分明,多處器官衰竭的他,每一口呼吸都竭儘全力,顫顫巍巍的呼吸聲,像是瀕死前最後的掙紮。

以諾亞的身子,醫療艙隻要被停用就絕對撐不過一周,但是那個醫療艙因故障被停用了三天,整個中心醫院居然沒有蟲發現,若說裡麵沒有雄蟲插手,他是一萬個不信的。

賽達不知道,那是米勒在發現他並沒有去勸說諾恩後故意通過係統做的,他要用諾亞的命去催促賽達達成他想要的結果。

他知道賽達隻要看見瀕死的諾亞後就絕對會去勸說諾恩,因為他沒勇氣去擔負諾亞可能死的結果。

如米勒所想,在看見諾亞的那一刻,賽達對阿提卡斯閣下本就搖搖欲墜的信任徹底崩塌。

他不敢,不敢去賭一個雄蟲罕見的善心,更不敢去賭那算不上承諾的‘或許吧’三個字。

於是在守著諾亞坐到深夜後,遲遲等不來消息的賽達最終還是聯係了米勒,踏進了黑塔。

黑塔不是任何一個蟲都可以踏進的,為了賽達能進黑塔,米勒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當那一張枯瘦的諾亞躺在出了故障醫療艙裡,竭儘全力呼吸的照片出現在眼前時,諾恩咬著牙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折斷了自己的傲骨和尊嚴,低下了頭,同意帶上項圈,成為一個雌奴。

“雄蟲閣下,這個雌蟲以後就是您的雌奴了。”做了會心裡準備的拉維還是硬著頭皮道。

“雌奴?!”厲扶青沒壓住聲音,臉色微微一變:“這精神烙印能解嗎?”

聞言,跪坐在地上的諾恩抬眼看向他,眼中各種晦暗劇烈翻滾,卻又在瞬息被強製壓進眼底,隻餘一片死寂的平靜。

“能解,隻是需要半年後才能解開。”

“沒有其他辦法?”

拉維不忍的看了一眼這個雌蟲:“有,可以強行解開。隻是強行解開的話,雌蟲精神力核會裂開,精神海震蕩,熬不過去要麼廢了,要麼癡傻。”

在蟲族,一旦成為雌奴,就是將命交在了雄蟲手中。

聞言,厲扶青沉默了好一會,垂在身側的手不禁空握了一下,他刀呢!

最終,厲扶青還是平複下心情,將諾恩連同那被剝離下來的骨翼一同帶出了黑塔,轉頭就去了中心醫院。

他看著半跪在懸浮車裡的諾恩,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左邊肩胛骨那硬生生被撕扯開的駭人傷口。

雌蟲的愈合能力很強,要不是被注射了妨礙愈合的針劑,他身上的傷不會惡化腐爛到這種地步,好在那骨翼被剝離不過一天,有很大的幾率還能重新給接回去。

不然,那般猙獰巨大且殺傷力強悍的骨翼若真廢了就可惜了。

厲扶青有心讓他起來,不過想著那不符合雄蟲的性格就隻能作罷。

在荒星的時候,諾恩曾在炮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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